江屹从浴室走出,卧室内满是空荡荡的静谧,床铺整洁如初,原本在此等候的某人已经不见踪影。
中秋之夜,明月高悬于墨蓝天幕,洒下温柔银辉,木窗悄然敞开,江屹倚在窗边,处于月光与灯光交汇处。
这静谧氛围骤然被窸窸窣窣的声响打断。
侧目,半透明雕花木门外,贴近一颗脑袋,像是在仔细聆听着室内动静。
“咔嚓”门锁发出轻微响动,一只纤纤细手以极其缓慢地速度推门,门轴发出的吱呀声被她精准控制到最小限度,几乎与室内寂静融为一体。
温栀禾头刚探入,就径直对上一副洞悉人心的双眸,那双深邃漆黑的眼眸像是浸了墨,窥不见底。
江屹双臂撑窗倚靠,正侧目凝视着她。
男人头发半湿,黑发随意散落额前,身上套着缎面灰色家居服,看着比平时多些人情味儿。
“嗨......”她步入室内,空闲着的右手僵硬举起,试图打招呼。
江屹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单薄的蚕丝被此刻却似千斤重,温栀禾忙将它扔到床边,转身去浴室“避风头”。
往常半小时就能完成的晚间沐浴护肤,硬生生被拉长一倍。
现在出去,江屹应该睡着了吧。
拉紧真丝睡袍腰带,一鼓作气走出浴室,男人竟还在窗边。
只不过由站着变成坐着,赏月变成饮茶。
循着声音望去,女孩墨色直发披散肩头,睡袍轻薄如蝉翼,收紧的系带将细腰完美勾勒,裸露在外的双腿细长白嫩。
男人倒上杯花茶放到桌对面,“补水助眠。”
温栀禾点头,不经意间目光远眺,她惊呼出声,“满月!”
雀跃跑到窗边,“江屹!真的是满月!”手指着天空,迫不及待招呼男人来看。
江屹端着花茶淡定起身,“不冷吗?”
雨后天气微凉,眼前的人只穿着丝质睡袍,看着就冷。
温栀禾接过花茶轻抿,“一点点。”
满月很少会出现于中秋节当日,如此兴奋也在情理之中,此刻以茶代酒,满月下举杯,氛围不错。
“我今天表演的舞蹈剧是《水月洛神》,结尾时,洛神于轻纱中渐渐隐去身影。”端着花茶的女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江屹闻言侧目,身旁女孩眸色专注。
温栀禾紧了紧手中的茶杯,将视线聚焦与正前方,缓缓开口:“一直有人将轻纱比作思念,虽轻,但能将人压垮。”
“但我今天觉得,用细雨比作思念好像更恰当,”她嘴角浮现出浅淡笑意,“雨落有痕,才能让记忆中的美好重现于脑海。”
......
下午去看温母的途中,经过那条熟悉街道,尘封的记忆便不受控般向外翻涌。
母亲曾牵着温栀禾走过那条街道的每个角落,路旁的每家店铺似乎都有她的身影。
同样,也是在这最熟悉的街景,母女俩天人两隔。
从前的她胆小怯懦,只想要逃避,所以,自从温母去世以后,她从未踏入过那条街道。
今天她才意识到,逃避终究只是短期应对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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