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莹在家里急坏了，都快十点钟姜生还没回家，她把小梦哄睡着了，急匆匆的换衣服准备去学校找一找。
    防盗门一打开，姜生身子烂泥似的瘫倒在地上，孙小莹吓得叫了一声。
    “姜生！”孙小莹急忙蹲下，呛人的酒味顿时扑面而来。
    “你出去喝酒了？！你这孩子！”孙小莹又气又怒，真想拿起自己班主任的架势好好训训姜生，可是看着这孩子躺在地上的难受样儿，心又软了。
    “我真要被你气死了！”
    孙小莹叹了口气，扶起姜生走回了屋。
    姜生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后，孙小莹一个人坐在客厅思考了很久，难道是她的教育方法有问题。
    他还记得以前的姜生是个爱说爱笑的男孩子，学习成绩数一数二，予人的感觉温暖可爱，可是现在呢？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整日死气沉沉的样子哪像一个高中生该有的模样。
    几乎是一夜未眠，第二天一大早孙小莹在厨房忙忙碌碌的煲汤，姜生睁开酸胀疲惫的双眼香气瞬间溢满鼻腔。
    “醒啦，喝碗排骨汤再去上学，知道你不爱吃油腻的，我特意把油都撇出去了。”
    看着孙小莹忙碌的背影，姜生眼眶微酸，餐桌上乳白色的清汤袅出淡淡的雾，像是一层暖流走进了他的心脏。
    “老师，对不起……”姜生低头承认错误，“我昨天晚上不是故意的。”
    孙小莹转身，抚上姜生肩膀，“小生，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姜生重重点头。
    转学生和校霸有关系这件事情很快就在立丰高中传开了，有人看见叶嘉阳拉着姜生走出教室，又有人说看见叶嘉阳把姜生带进了篮球俱乐部，那可是禁地，一般人进不去的。
    所谓三人成虎，一传十十传百，什么奇奇怪怪的传言都出来了，有的说姜生是叶嘉阳异姓的弟弟，有人说他们在外面拜过把子，是过命的兄弟，还有人说姜生是叶老大关系不一般，到底怎么个不一般，就全靠听话人自己的想象了。
    姜生越不想和叶嘉阳又牵扯，而事实就越不如他的意，尤其是知道叶嘉阳的真面目后，姜生对这三个字简直避如蛇蝎。
    与此同时，宋庭把他听到的这些传言汇报给了霍书言。
    霍书言正在审核一个文件，眼皮微微抬了抬，“关系不一般？”
    “流言不可信，都是他们胡乱说的。”
    “下次这些无聊的事情不用和我汇报。”
    宋庭绷直后背，恭敬地低头答是。
    一直到下午五点钟，霍书言开完会，直接叫宋庭备车，去了立丰高中。
    几日未见，他倒是有些想念那张怯生生的面孔了，车子停在校门口，等了一个多小时，隔着暗色的玻璃车窗，他终于又看见了那个单薄的身影。
    好像比前几天高了些。霍书言心中暗暗比较。
    “要不要我把他请上车？”宋庭问。
    霍书言摆摆手。
    现在是放学时间，校门口异常热闹，学生大多三五成群结伴回家，嬉戏打闹谈天说地，哪一个不是带着青春特有的肆意飞扬，唯有姜生。
    他独自一人，默默走出校园，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青涩的脸上挂着本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与沧桑，孤零零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
    宋庭缓慢开着车，跟在姜生后面，霍书言的目光看向姜生的背影，手指轻轻敲打着真皮座椅一言不发。
    “他没有朋友吗？一起回家的那种。”过了很久，霍书言开口问。
    这个问题宋庭也不好不回答，不过既然霍先生问了，他也知道硬着头皮分析，“可能是转学生大家还都不熟悉吧。有机会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显然霍书言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敲击座椅的力度重了些，安静的车厢内弥漫起一股压抑的气氛。
    霍书言仰靠在椅背上，问，“前几天是不是有个校园慈善项目没通过？”
    宋庭一愣，大脑还在飞速运转一分析霍先生突然这么问的原因。
    霍书言换了个坐姿，在姜生的身形消失在楼梯口后收回视线，双眼幽暗如墨。
    “没有机会制造机会，彼此不熟悉就接触到他们互相熟悉，通知各个部门，以学生减负减压的理由拟定出一个捐赠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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