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豁不停地跑,不敢停留,哪怕觉得手脚报废了。陈豁晕乎乎的抬头看了附近,觉得有点眼熟。他轻轻的晃了晃脑袋,借着路灯看清了这个地方。原来那是他所读的大学学校。陈豁眼睛蓄满了泪水,曾经巴不得那种无聊至极的日子不要出现在他生活中,现在却在期待老天爷还给他。看着学校,想着明天又是上课的时候了,回忆着为人时的生活,他觉得好幸福。慢慢的,陈豁觉得累了,就这样趴着睡着了。陈豁是一个纨绔子弟。父母亲在读大学时相识相恋,毕业后结婚,是个普通的个体户。陈豁记得小时候,父亲一直让他骑脖子到处跑,骑到母亲发火,他们才笑嘻嘻停止。原本很美好的普普通通一家人,却在一场事故目前不堪一击。陈豁永久记着那天,原本那是父母结婚纪念日,我与父亲一起在回家的路上,却碰上抢劫,那人拿着刀,身体单薄,瘦的剩下把骨头,神情恍惚,路人都在惊叫逃跑。父亲连忙牵起我要跑,但在慌乱中,我看到一个穿着精致的蓬蓬裙的小女孩摔倒了,女孩子的哭喊了起来,我停了下来,把女孩子拉起来准备跑了,但没想到小女孩的大声哭喊引起了原本在我们反方向的抢劫犯的注意,然后鲜血溅满了马路,父亲用身躯挡住了刀子,刀子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刀锋。他被吓到呆住了,惨白着脸,耳朵听不见路人的喊叫声。他对后来的事情,记得模模糊糊。只知道那人是吸毒者,发作起来神志不清。记得最清楚的就是母亲的哀恸,以及对他的漠视。他知道,他的母亲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他既是杀人凶手,但也是他们的爱情结晶。从那时候,他的母亲望向他的眼神永远是复杂的。后来,他们搬家了,但那个家,母亲上了锁。母亲随身带着那把钥匙,每逢有空就回到那里。在走之前,小女孩一家给母亲一笔赔款,母亲冷漠看在被放下的那笔钱,用那笔钱买了几套房子,然后进入大学闺蜜的公司工作。母亲在校是系花,专业财务管理。她凭借出色外貌跟能力,最重要的是那股全心全意投入工作的拼命劲,迅速升职。或许,是丈夫的逝世对她的打击太大了,可能是她天生具有捕抓机会的敏锐判断。在她升职到总经理时,她毅然辞职。拿钱投资房地产,花钱请人去饭局,一杯一杯酒拼下来。最后公司越做越大,成为本市上市的三大房产公司之一。在他的童年中,不再充满欢声笑语,而是充满孤寂空虚。在他面前,撒下大把大把金钱,周围是那虚伪的面孔,恶心死了。他开始闹,每天逃课恶作剧,闹到老师请来了家长。母亲来到他面前,说:“你还要什么呀?多余的,我给不了。”他垂着头,让心底那点微弱的渴望被掐灭。我也不知道要什么呀!!我也知道我不能期待什么!我的人生,我不知道我能得到什么,无聊枯燥是我的生活写照。成绩在及格线徘徊,花钱进本市最好的大学学校。
陈豁被一阵吵闹声吵醒,睁开酸涩的眼睛,闻着食物的香味,肚子饿到感觉空空的。已经到中午了,他原来睡了那么久。
“给你。”眼前出现了一块软乎乎的肉块。黑色微长的头发柔顺贴在脸庞,眉目如画,白色衬衫黑色裤子,整个人清爽帅气。那是同校的聂琥,即使跟他一样是花钱进来的,也是他讨厌的人,虽然他们接触很少。是跟他相反的类型,他玩乐随意,而聂琥哪怕因为智力有问题,对每件事都认认真真。明明智力有问题,但他的母亲却以他为荣。是的,他们同样只有母亲,不同的是,他父母离异。当初身为富家千金爱上凤凰男,不惜与家人决裂。但可笑的是,男方嫌弃孩子是个傻子,偷偷在外养小三。
“你以为我跟家人决裂,没有钱,面对老公出轨,会忍气吞声?”女人强势的说,“当我眼瞎,离婚!”带着孩子会回家的女人,向家人认了错。家人,会包容你的任性,在你走错路时,会带你重新回到正轨。但奇怪的是,自从聂琥上了大二,他很少看到聂琥的母亲。
陈豁收回思绪,立马嚼起来。聂琥就静静带在一旁看着陈豁。在陈豁终于吃饱了的时候,聂琥蹲了下来,伸出手在陈豁面前。“我带你去看看医生怎么样?”傻瓜,谁会这般问动物。哪怕动物有智商,语言也是一种障碍。看着聂琥手上的猫痕狗抓,陈豁觉得这个人被人说傻,也是正常的。没有带防备在流浪猫狗面前伸手,难怪会受伤。陈豁把他的头放在聂琥的手下。聂琥有点讶异,高兴的抱起了我。一点都不怕我脏,大概,在他的世界,脏了就洗干净,没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有人看,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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