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继续往前开,这个路段红灯很多,我每次在斑马线前停下来,都会看于辰安一眼。他也注意到了我的视线,探询的眼神望过来,但是不说话。
眼看再开下去,他就要直接回我家了,我终于忍不住问:“你怎么还不走?”
他听我这么说,又很委屈的样子,眼珠上都覆上了一层泪膜:“我、我头晕。”
我不太领情:“都是昨天喝的酒了,今天还晕呢?别装了,你在这里也有个落脚的地方吧,说一下地址,我把你送过去。”
好人做到这种程度,我又觉得自己真是个善良的基佬,我不应该天天被我那些前男友气死。
“我不想走。”他还在说。
“市中心也挺好打车的,”我说,“要不然,你就下个路口下车吧。”
我爸在后排颇为不满地“啧”了一声,我假装没听到。
于辰安却没反应,我叫了几声:“喂,该下车了,于辰安?兄弟?brother?”
“他晕过去了。”我跟我爸说。
我爸谴责我:“人小孩刚刚就说头晕,你还让他别装了。真够没心肝的,我看……”
我以为他要怎么骂我,没想到他说:“我看他对你挺真心的,这次你终于能不被甩了,可以行使一次主导权,甩别人了。”
“我没有被甩过,”我说,“都是我提的分手。”
“那能一样吗?”我爸说,“就比如你最近那个前男友,被你发现在车里搞4P,他倒想继续呢,你不主动提分手还能怎么办,给他买个加长版汽车接着搞吗?”
“你能不能别说话了,”我摸了摸于辰安的额头,烧得还真有些厉害,踩下油门加速,“好好的,提这些干什么。”
“也是,”我爸坐起来,看着昏睡过去的于辰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我开着车,想想还是解释:“他不是我男朋友,我暂时……还没那心思。”
这些天我的事情有点多,先是和那个用我的车乱搞的**分手,然后我妈去世,古代守丧还三年呢,哪有这么快就找新欢的。
我爸不置可否。他总不能说他就是例外,永远有那心思,永远都欠着巨额风流债。
车开到家门口,我停好车,把于辰安拖出来,我爸过来搭了把手。
“什么东西掉了?”于辰安的外套里有个玩意儿掉了出来,我爸弯腰捡起来。
我一看,安全套,还贴着我家酒店的标签。
我爸回头看我,笑得很不正经:“哦,不是男朋友,是炮友。”
我不知道我怎么这么倒霉催,于辰安可真是够勤俭节约的,别人顶多拿走酒店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他连安全套都不放过。这家伙现在还发着高烧,又靠着我蹭来蹭去,还喊着口渴。
我爸还在说:“你小子挺行的啊,都搞得发烧了。”
我觉得我真是惨,好处没拿锅先背了,那是他自己冲了凉水澡还蹲在窗台吹冷风!今天要不是你儿子,你出来就要去处理新闻了。
我把于辰安半拖半抱地送进家里,进门就叫管家老耿:“耿叔,你把他扔床上躺着,再给他找点药。”
“对,消炎药,还有抹伤口的,都拿过去。”我爸说。
“给他拿感冒冲剂。”我说,“他能有什么伤口。”
我怕老耿听我爸的,万一拿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己干脆去找了药,烧了水给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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