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到南市的第一年,江逢心就意识到钱是个很好的东西。
所以因为没有钱,他吃了很多苦头,住不起以前看作平常的vip病房,用不起药,也找不到宽敞宜居的房子。
叶知柏的帮助并不包括经济,并且不能说是帮助,更像是交易。
被闻天带回来的好处很多,起码他不用发愁随时会死在出租屋里或者自己工作的岗位上。
也不用再吃那些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副作用的药。
对于闻天要做什么,在做什么,还会做什么,江逢心不知道,也不关心,态度接近于漠然。
所以即使闻天知道江逢心在身边也依旧不放心,担心他会死是其一,其二是江逢心对他的态度总是让他觉得只要自己一转身他就能走掉。
医生,保姆和工作全部转移到了海苑,不计成本和别人的看法,闻天的这些做法早就让闻磬不满,饭桌上差点摔了饭碗,但闻天始终冷静又执拗,礼貌地擦了擦手以后告辞离开。
再次去检查的时候,医生说江逢心的病情在可控范围内,相对于上次来说是好的。
这次回去,闻天准许他吃了炸鸡和肉松小贝,但江逢心也只是尝了几口就吃不下了。
这次出门,江逢心披了件外衫,后知后觉地发现已经入秋了,路边的叶子不见黄,但天气爽朗,偶尔吹过的风里带着丝丝的凉,吹得人舒服的同时又有些冷,于是没忍住打了个喷嚏。
闻天立刻把他带回了车上。
“外面很舒服,”江逢心不满,“我很久没出来了。”
“等做完手术,随便你怎么出来都可以。”闻天要给他扣上衣扣,“现在不能感冒。”
江逢心本来要自己系,听到这句话以后又停住了动作,然后一路上没有说什么。
每次去医院的日子他的心情都会比平时好一点,因为可以出门,可以看到久违的阳光和人群,所以愿意让闻天拉他的手或者亲他。
但今天江逢心显然有些反常。
回到家,闻天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江逢心摇头,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
直到晚上,闻天在睡梦里听到一声抽噎,转头看到身边被子下随声音而起伏的小小身体,心一下子被揪住了。
如果不是江逢心哭,闻天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闻天,我会不会死?”
这种还没有大面积普及的手术操作难度不同寻常,这些都是闻天没有告诉过江逢心的。
但江逢心似乎都能感觉得到。
“我不是怕死,”江逢心哽咽得断断续续,“只是我怕这种感觉,明明我很努力了,为什么还是会……”
在闻天把江逢心接回来的这些日子里,江逢心吃掉并不感兴趣的饭菜,数不清的药,承受每次治疗带来的疼痛,配合医生做检查。
闻天想,这大概是江逢心的自我暗示,要活着,如果努力的话大概会有一点点反转的余地。
“别乱想,”闻天把人揽在怀里,很轻地拍着他的背顺气,“胆小鬼,杨文很靠谱的。别怕。”
“我在呢。”闻天贴了贴他被压得有些塌的发顶,“我在这,心心,不怕。”
有那么一瞬间,江逢心被扯回了两年前,他好一会儿才慢慢说:“外面没有打雷。”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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