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丁青又回到那间小别墅,丁叔陪着他,偶尔来几个男人,已经不是刘叔叔他们本人了,大概是手下的人吧。仍旧来和丁青聊天,问他过得怎么样,缺不缺东西,一次丁青说院子里的排水井堵了,来人点了点头信誓旦旦保证处理,但直到丁青搬走,排水井还是堵着的。丁青也见不到妈妈,他猜妈妈大概也在焦头烂额,外婆倒是送来过两封信,叫丁青劝劝妈妈,一起回美国,后来的信大概被妈妈拦住了吧,丁青一封也没见过。丁青像是被人丢弃在这个地方,每日除了吃喝拉撒睡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
各位叔叔对丁青的状态十分满意,甚至劝他出去走走,在有人陪着的情况下。
于是丁青开始在晚上出去玩,迪厅舞厅摇摆场,背景乐震耳欲聋,丁青一心一意锻炼酒量。即便如此,丁青周围还是免不了妖魔鬼怪。
其中有一个姓田的男人,在丁青去的三家不同夜店,都准确的找到他并搭话。
第三次被找上的时候,丁青跟他攀谈起来,期间丁青一直留意着这个男人灌来的酒,他莫名觉得男人哪里很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能越过保镖跟自己搭上话,还是男人总是观察他,还是说活总是顺着他,然后想挖点什么的不停提问题。
男人上厕所的时候,丁青就盯着他,看他走远就跟上去,在第二次跟过去的时候,他听到男人在讲电话:“嗯嗯,对,是他……我懂……您放心……”
男人回去的时候,丁青正喝着酒,百无聊赖地盯着舞池中央。男人问他,要不要去个更刺激的地方,丁青转过头,盯了一会儿姓田的,然后点了点头。
丁青坐上男人的车,左拐右拐不知道去了那个出租屋,进楼栋的时候正赶上楼上阿姨往下泼水,男人抬起头用粤语骂了两句,便领着丁青上楼。
房屋陈旧,逼仄得很,没有家具,白墙上灰一道黄一片,墙角一簇绿,一股霉味弥漫,一张桌子,上面放一个黑包,看起来是医疗用具。男人熟练地从包里掏出一根吸管,一包白色的东西,拆开包装,将白色的东西倒入一个盘子,捏出两道长条,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根吸管,还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你用这个。”说罢自己把头贴向桌子,鼻子对准一道长条,用大拇指按住一个鼻翼,张开另一个顺着白条从头吸到尾,然后猛仰起头,大声地吼了一声。丁青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男人伸手拍他的肩膀,乱七八糟地讲着话,有点大舌头,夹着方言。丁青用着吸管,学着他的样子,但没能一次吸到头,断了几次,男人在旁边哈哈大笑,丁青断断续续地结束了一道白条,连眼睛都睁不开,脑袋里面噼里啪啦直响,意志开始涣散,一阵反胃,喉咙里有东西要挤出来,看什么都是晃的,慢慢的晕了起来,脑子一片混乱。
等到丁青慢慢回过神,天都快亮了,男人清醒地比较早,正站在窗户边看他:“丁少爷以前从来没试过?”
丁青没理他,站起来,等眩晕过去,抬腿走人。
丁青回家开始补觉。但这是有回报的,昨晚上的保镖是姓刘的,丁青下午吃午饭的时候,姓刘的打来电话,邀请丁青去刘家小聚,丁青保持着他堕落失望的少爷声音,感谢了刘叔叔。挂了电话,继续吃蛋炒饭。
丁叔站在旁边,看着少爷小口小口吃饭,每口都在嘴里嚼好半天,决定钻研一些易消化的食谱,虽然丁青已经食不下咽很久了,但是坚持吃饭是人好起来的充分条件,丁叔只能做这些了。
丁少爷倒不是挑食,只是他就没觉得饿。
晚上刘家宴会。
丁青终于看见了妈妈。妈妈憔悴了许多,但仍然强打着精神,她也来赴宴,对于看到丁青有些惊讶,眼里都是漫出的心疼。丁青抱了一下她,给了她个笑容,如愿看到妈妈稍稍放松下来,报以一个微笑。
丁青话不多,看起来有些诚惶诚恐,刘耀则尽显地主之风,长者之范。关怀备至地劝丁青不要太伤心,对家主下黑手的人已经被找到了,处理过了。丁青忽略“敢对丁家下狠手的人起码这里不会有”这个疑惑,沉重地点了点头。
刘耀又带着抱歉说曾会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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