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青的踪迹不是很难找,许多八卦小报都喜欢报道这位纨绔子弟的奢靡夜生活,小报透露丁青住在半山区白加道的仰光山庄。严武愣了一下,某份报纸也写过仰光山庄是刘耀的。
接着,严武照着报纸画出了一片丁青常去的位置,看起来丁青并不经常出门活动,多夜行,基本也是夜店和迪厅。严武觉得丁青不是爱去这种地方的人,丁青更可能会选择安静点的酒吧,丁青那么会玩的人,流连夜店迪厅不符合他雅浪的风格。
在各种报纸挑选一番中,严武发现有一份老式报纸在内页一个夹在许多滋阴壮阳广告里的一小块讣告:丁式华明,主仆弟兄,生于1937年10月4日,在世寄居72年,尝受主恩,坚守圣道,乐善好施,广散主德,于主后2009年7月3日18时息劳归主,静返天家。兹订于2009年7月18日15:30在佐敦谷天主教堂,举行安息礼拜,随后火化,暂归尘土,等候复活,迎接基督再来,共享天国永福,肃此奉闻、诸推。重鉴。安息者之。
严武停下想了想,丁华明就是丁叔,但是他应该不信基督教啊。不管怎么说,严武知道应该去那里找丁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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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武去的时候人已经从教堂里出来了,天气阴阴的,人们聚在一个小墓园里为丁华明下葬。严武站在一棵树后望去,人们渐渐聚到神父周围,严武一眼看见了丁青。丁青又拔高了,因为消瘦的缘故和周围人的衬托,显得格格不入。一身黑西装,居然有些不合身。丁青剃了个劳改头,配上他越发明显的轮廓,本来应该有的利落的气质,被周身的颓废压住,肩膀耸起,头往下低着,看向神父也抬眼不抬头,十分阴郁。严武打量了一下周围,来参加葬礼的人大多是教会的信众,约有八、九个人。除此之外还有三个看起来像保镖的人,与其说来保护丁青,不如说是来监视,他们参加葬礼却穿着平常的灰西装,十分随意的样子,在神父讲话时也在交头接耳,有一个甚至中途离开去买了三瓶饮料,没有丁青的。
严武站着没有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里,有点后悔,准备拔腿离去。正在这时丁青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他,严武定在了原地。
丁青看见他,脸色变都没变,就像什么也没发生,但是眼神却没有离开,就远远地望着严武,看不出在想什么。
严武的后悔达到了顶点,躲过丁青的眼神,正准备离开,丁青却迈着步子走过来。丁青一动,那三个灰西装也跟了上来,紧张兮兮的样子。
严武看着丁青朝自己走过来,站定,捧着自己的脸吻下来,粗糙的吻,用嘴唇挤一下,舌头搅了两下,心不在焉又懒得掩饰。三个男人没有那么紧张了,看着丁青,丁青站直,跟严武对视,却不知道跟谁讲话:“我们去吃个饭。”
一个男人撇撇嘴:“丁少爷,这个男人身份不明,我们不能随便让您跟他走。”
丁青姿势不变,看着严武,连头都不转:“这是我男朋友。前男友。”
后面两个男人对视着翻了个白眼,用粤语讲了两句,一个走到远处打了个电话,回来装作恭敬的样子:“那我们要跟着您保护您安全。”
“随便。”
丁青拉着严武的手就走,保镖们太高傲发现不了,严武却知道丁青用自己做借口,毕竟那么明显。后面的男人明显保持了更远的距离,似乎不太想靠过来,丁青领着严武穿过马路,朝一家咖啡厅走去。
一路无话。
丁青跟严武坐下以后,光翻咖啡单就翻了半个小时,两人倒是相当默契,轮流问着服务员哪种咖啡好,直到保镖只剩下了一个人,坐得隔了整个咖啡厅,对于自己被留下来监视纨绔基佬少爷十分不满。
丁青终于正式跟严武讲话了:“你来的倒是很巧。”
严武猜丁青终于低眉顺眼、装傻卖痴到上面监管他的人放任他自由行动了,丁青乐得找个更让人抵触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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