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征步步紧逼,话也说得浑,不着调的淫词浪语入了耳,一颗心跳得失序,岑夜阑掌心汗涔涔的攥着元征的阴茎,不知是握是松,只觉帷帐之内,呼吸都变得黏腻滚烫。
陡然一声失控的呻吟溢出唇齿,却是那根粗硕逼人的性器放肆地顶开湿哒哒的肉穴,龟头重重碾着阴蒂,磨出潺潺春水。岑夜阑眼睫毛发抖,话委实说不出口,恼恨又羞耻地瞪着元征,心想,元征岂能如此逼迫他?
不知怎的,心里竟滋生了几分委屈。
岑夜阑从来没有觉得委屈过。他这一生,本就孑然一身无所有,没甚可委屈,也顾不上委屈。如今对着这个小了他十岁的少年人,心中竟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酸楚难当。
情绪来得莫名,岑亦阑从未体会过,刹那间,自己都觉得荒谬。可惊惶是真的,委屈是真的,元征若有所觉,一抬头,瞧见了,顿时就愣住了。急躁情欲里生出一线清明,他凑过去亲岑夜阑泛红的眼睛,哑着嗓子说:“……又不是没做过,怎么还委屈上了――”
元征咂摸着委屈二字,他的大将军委屈了,心里越发软塌塌的,阴茎再硬也能忍,反而耐下性子耳鬓厮磨:“不欺负你了成不成,”他缠绵悱恻地舔他右眼下的小痣,“眼睛都红了,不哭了。”
岑夜阑怔了怔,元征哄小孩儿似的语气太温柔了,温柔得他无所适从,脚趾都不知所措地蜷了蜷,下意识地趁他松开自己翻身就想逃下床。元征眼疾手快地搂住他的腰,哼笑道:“欺负你吧,不高兴,疼你吧,你还跑,岑夜阑,你怎么这么难伺候?”
岑夜阑蹙着眉,心脏蹦得厉害,好像迫不及待地要蹿出胸腔,他张了张嘴,叫了声,“……元征。”
岑夜阑说:“我三十了,不年轻了。”
“老而无趣,还是个不男不女的……”这副身子是根植于岑夜阑心里的暗疮,隐痛,他垂下眼睛,轻声问元征,“即便是猎奇,贪新鲜,也不过是一时之快,你喜欢我什么?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
元征看着岑夜阑,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岑夜阑眉宇间的寥落孤寂,他轻轻叹了声,说:“你为什么总不信我?”
“我说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同你过度余生都是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是情之所至,深思熟虑。”二人身躯紧紧地挨着,元征低头吻岑夜阑的眉心,“我那时就想和你在封地逍遥一辈子,如今……”
元征说:“如今――阿阑,我想要的,只有你了。”
岑夜阑呆住了,怔怔地看着元征,元征深深地看着他,突然笑了一声,小声地说:“你还问我为什么喜欢你,你该问自己,怎么就让我这样喜欢你?”
岑夜阑讷讷无言。`
元征愈发理直气壮,蛮不讲理道:“岑将军,你让我眼里都瞧不见别人了,又拒绝我,不喜欢我!你说,你这是不是堪比当世陈世美,半点道理都没有!”
岑夜阑对着这指责简直无言,皱着眉毛,说:“你强词夺理……”
元征说:“分明是岑将军不想负责,枉朕一番真心向明月,奈何――”
岑夜阑见他越说越离谱,忒也不要脸,抬手就捂住那张嘴,二人四目相对,元征吊儿郎当的,眼里却再认真赤诚不过,火似的,灼得岑夜阑指头抖了抖,心又跳得快了几分。
元征亲了亲他的掌心,岑夜阑猛地抽回手,细碎的吻又印上他的额头,鼻尖,低声说:“岑夜阑,我喜欢你,喜欢这天底下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岑夜阑。”
岑夜阑短促地喘了声,说:“……别说了。”
元征又吻他的嘴唇,“你多信我一分,多爱我一分,好不好?”
岑夜阑受不了他小狗似的舔着自己,分明已经是皇帝了,却还像个不经事的少年人,求着意中人青眼,心脏都被他问得酥酥麻麻的,“元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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