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茵的效率很高,当岑遥订的晚餐到时他已经收拾好了房间。岑遥正从厨房拿出餐具,见到海茵后说:“我点的是日料,希望你能吃得惯。”
海茵嗯了一声,走进厨房里洗手,岑遥的家没有人工智能,很多事都需要自己来,海因目前有些不习惯。
海茵观察了一下岑遥拿餐具的顺序,发现家里大多数用具都是玻璃制品,他说:“有什么需要我来吗?”
“暂时没有。”岑遥已经拉开椅子坐下了,“你随意。”
海茵坐到了岑遥对面,拿起木制的筷子时他突然闻到了一股很清的薄荷味,这股味道明明清又烈,海茵却觉得它像一把火,顺着拿着筷子的手臂爬上了自己的胸膛,瞬间让自己整个人都烧了起来。
他克制地放下了木筷,对上了岑遥疑惑的目光。很快,岑遥眼里的疑惑变成了了然,岑遥抬手摸了摸后颈,“抱歉,我发热期要到了,我没办法控制信息素的释放。”
岑遥命令亚当对室内空气进行净化,早在海茵来之前他就已经订了Alpha的舒缓剂,以防万一。
然而海茵拒绝了舒缓剂,他重新拿起了木筷,整个人的状态好像已经平稳了。这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海茵若曼长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受到了Omega信息素的影响,接触到味道的那一瞬间,就像是本能苏醒,任何抵触还没来得及发出就已经失去反抗力。
岑遥饶有兴致地撑着头看他,说:“真有趣,你第一次受到信息素影响,感觉怎么样?”
海茵若曼二十八年的人生就像是一个传奇,家世显赫,从小就接受最高最精英的教育,十五岁不负众望地进入首都军校,以优异的成绩毕业进入军部,随后垒着战功步步高升,成为联邦目前为止最年轻的少将。
藤本川说同级生中海茵若曼站在所有Alpha的金字塔顶端,不仅是精神力与身体素质,更恐怖的是自我控制——他从没进入过易感期。
甚至连他的信息素味道都只出现在官方的密封资料里。
岑遥喝了口清茶,看着对方沉静的面容,说:“没经历过发热期是不是很爽?所有的身体控制权属于自己,不会渴望亲吻和拥抱,不会像个只知道交合的欲望的奴隶,你甚至都用不到抑制剂,那玩意儿流入血管里感觉太恶心了,像是一条冰冷的蛇。”
海茵对岑遥有些刺的话语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他脸色很平静,叙述事实般地说:“控制不了发热期和自己的信息素释放只是你太弱了。”
气氛好像突然结了冰,岑遥的游刃有余刹那间消失殆尽,头顶他亲自安上去的白炽灯安静地发出一片白花花的光。岑遥往后一靠,轻轻将筷子丢在了竹制的餐垫上,发出了很脆的一声响,他说:“是吗?”
这阵不愉快就像个插曲,都是成年人了,虚伪地维持平和不是难事,在岑遥洗完澡上楼时两人甚至还能互道晚安。
夜已深,岑遥推开了房间的玻璃窗,这个行为也是亚当不允许的,但他的警告一般都没什么用,尽管亚当退而求其次地告诉岑遥自己可以模拟窗外他想要的那种露水混着泥土的气味,岑遥也只是嗯了一声,然后关闭了个人终端。
窗外被人工月亮照得一片银白,岑遥倒了杯酒坐在窗前边喝边看,他打开了面板,投影出来继续演算,这很消耗耐心,岑遥别的没有,在这方面的耐心却多得没处撒。
空气中慢慢有一股薄荷味,等味道浓郁到有些呛人时岑遥才反应过来不是窗外他种植的薄荷,是他的信息素。
他有些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保存好演算收起面板,前往一楼拿抑制剂。在路过海茵房间时岑遥却放慢了脚步,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一个好玩的点子似的,他站在海茵的房间前,那股清冽的薄荷味不再受控制,肆无忌惮地溢满了整个空间。
岑遥在门口站了几分钟,没听见任何动静,他半失望半遗憾地下了楼,取出抑制剂将冰冷而尖的针孔抵进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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