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录还没做完,三个人的爸爸就都满头大汗地赶来了。曾祥宇的爸爸曾繁生今年46岁,以前是老三届的学生,学生时期学习很好,可惜高中毕业时碰上文革,还没来得及考大学就回村子劳动了。等到文革结束,按照国家的政策,老三届的学生也可以参加高考。可是因为学业已经荒废多年,考倒是去考了,但是没啥结果,还是回到村里当了农民。
曾繁生把光耀门楣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了曾祥宇身上,而曾祥宇也的确争气,从小到大学习都名列前茅,年年三好学生。眼看着高考将近,曾繁生就等着儿子考个好大学扬眉吐气,没想到晚上有人跑来告诉他,曾祥宇和人在县城打架,还挺严重的,现在都在县医院。他扔下手里的活,骑上自行车就往医院赶。
从他们村到县城有十几里路,曾繁生心急火燎的,半个小时就骑到了。到了医院一问,才知道人被带到派出所去了,他又急急忙忙赶到派出所。一看到凳子上坐着的曾祥宇,从来没打过儿子的曾繁生一个巴掌扇过去,骂道:“你个不争气的东西,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敢在外面打架。”
那一巴掌刚好打在伤口上,曾祥宇被打的龇牙咧嘴的也不敢吭声,捂着脸不说话。孟民警赶紧拦住曾繁生说:“别激动别激动,先把事情搞清楚再说。”
沈立昕的爸爸沈强也在仔细检查儿子的伤势,看看有没有严重的问题。沈立昕小叔在一边一个劲地道歉:“三哥,是我的错,不该叫立昕来帮我卖苹果。今天这事不怪他们,都是那几个混混故意惹事。”沈强沉着脸不理弟弟的解释,问沈立昕:“到底怎么回事?”
沈立昕委屈地说:“我也搞不明白啊,那几个人一过来就乱吃苹果,我们和他们理论,他们就要打洪涛,我们也是没办法才和他们动手的。”
洪涛的爸爸洪峰是从工地上开车赶到派出所的,没看到儿子,正在和孟民警询问事情的经过,听到沈立昕说那几个人一开始要打的是洪涛,就走过来问沈立昕:“你们是因为吃苹果临时起的冲突,还是他们故意来闹事的?”
沈立昕挠挠头,说:“我也搞不清楚,洪涛是骂了他们几句,但那也是因为他们先吃苹果不给钱,我们才和他们吵起来的。照理说不应该因为这个就向我们动手。”
洪峰这些年一直在樊山县做包工头,和各方面的人都有来往,中间的利益纠葛相当复杂。他听到沈立昕这么说,立刻提高了警觉,想到会不会是自己平时在生意上得罪了人,因此有人故意找他儿子报复。他把平时和他有矛盾的人想了一遍,一时没有头绪,暂时先抛开不想了,暗暗决定下去一定要好好调查一下。
这时候他已经基本清楚事情的经过,感激地拍了拍曾祥宇的肩膀,说:“谢谢你啊祥宇,今天要不是你,洪涛就要吃大亏了。”曾祥宇不好意思地说:“我和立昕还有洪涛都是好朋友,他今天也是帮我们的忙才遇上这事的,他被人伤害我当然不能不管了。”
曾繁生对洪峰殊无好感,他心里认定是这个包工头平时为人不好,得罪了人,人家找他儿子撒气,曾祥宇和沈立昕可以说是被殃及池鱼。只是现在大家同仇敌忾,又是在派出所,一时也不好发作,只好闷着头不说话。听到曾祥宇那么说,嘴上不说什么,心里的火气却更大了。
洪峰关心儿子的伤势,和孟民警还有曾繁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赶去医院那边了。
这边几个人继续做笔录,做完之后孟民警让曾祥宇他们都签字确认,曾繁生和沈强作为家长也都签了字。
孟民警看着曾祥宇和曾繁生的签字,说:“你们家起名也是按照家谱排字的吗?”
曾繁生一听来了兴致,笑着说道:“是啊,我们曾家的家谱和孔子孟子的家谱是一样的,孔、孟、颜、曾,这四圣的家谱都一样。我们是曾子的后人,家谱也是一直沿用下来的。”
他又板着指头说道:“兴毓传继广,昭宪庆繁祥,令德维垂佑,钦绍念显扬。我是繁字辈,小宇是祥字辈的。”
他突然意识到孟民警姓孟,赶紧问道:“您姓孟,家里的族谱排字也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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