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路白菲就站在浴室门边,没有去追。这种暧昧短信本就是捕风捉影的事,他和祁嘉要想背着对方出去寻欢作乐,八百年前就做了,何须留待今日。
祁嘉借题发挥的成分居多,路白菲又怎么会不明白。近来是他冷淡了祁嘉,有时甚至要隔上两三天才能见一面。
以祁嘉那样时时刻刻都要和自己腻在一起的性格,爆发是迟早的。今晚不摔东西,明天也会摔的。
路白菲弯腰把手机拾起来,尝试摁了开机键。
祁嘉方才扔得狠,一点没留力,手机屏幕已经碎了,裂出一片网状的线痕。屏幕勉强亮起来,那个姓余的女士发来的几条暧昧信息赫然在目。
路白菲想着祁嘉被气得咬牙切齿的样子,不禁摇头笑了笑。
――多久没见这祖宗跟自己发火了?路白菲一回想,心也有点软。
说完全不担心祁嘉,那是假的。
路白菲去到书房,找出一个备用手机,给小区的保安队长打了个电话,请他查查电梯监控。
自从路白菲入住这个小区,为了防止狗仔跟踪,已经私下联络好了保安队长,查电梯监控这种事没什么难度,对方一口答应下来。
路白菲没挂电话,在线等着,很快就听得保安队长口气笃定地说,“十点以后就没人从你们12层下来,可以跟你保证,路老师!要我派人上来看看吗?”
路白菲稍稍放心,说不必来人了,改天再来当面道谢。然后收了线。
祁嘉要气多久,路白菲心里也没数。
现在事情刚发作,孰是孰非暂且不论,人在情绪上头时总是没法好好沟通的。路白菲既已确定祁嘉待在家里,至少没有安全隐患。
冷静几天也好,路白菲这样想。睡前他给秘书去了个信,说自己在这个月底要休息两天,让行政那边提前做好安排。
自从这一晚过后,祁嘉就和路白菲冷战上了。
路白菲送他的那只腕表,他已连续三天没戴。下班后也不回同个小区了,转而去住自己买在公司附近的另一套房。
说起来的确不是多大的事,应酬场上人人都在追逐欲望,少不了传递各种暧昧暗示。祁嘉自己也接过这类信息。
但他这次心里窝了火,难免迁怒在手机上,路白菲想来是把他的心思都看穿了,至今没有主动挽回。
祁嘉一连几日吃不好也睡不好,总是想起自己摔手机的那一幕,眼看着到了周五,原本他与路白菲约定了这天傍晚要去一间新开的餐厅吃饭。
现在去还是不去,祁嘉没了主意。
下午五点,他开了最后一场会议,其间面对几位经理的汇报频频走神,好不容易捱到散会,祁嘉返回办公室,却见办公桌上放着一束花。
花束不大,包装得精致干净。祁嘉拿起来一看,是一束被尤加利叶包裹的浅粉芍药。
记忆瞬间回溯,祁嘉对着花愣了愣,助理从门外探出头,小声地说,“路老师送来的,祁总。”
祁嘉又在办公室里站了一会儿,手里一直拿着那束花。
这是最后一次了,他突然这样想。
不论是花还是人,都不可能再有那样的一场青春。
很多年前,他去科大的学生活动中心看路白菲表演,就曾带过一束芍药,搭配着长绿的尤加利叶。
兜兜转转七年,这束花如今回到祁嘉手里。
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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