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可能心态崩了,想到曾经的一些事就很难过,心底像藏了一根锥子似的,总是刺痛。
我想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在疗伤,为什么伤没有疗好呢,因为那个人拒绝见面,拒绝和解,拒绝一丝一毫的可能。我有时候想过,可能这也是一种在乎的证明吧,他用这种方式将我们的关系拉扯到极端,若是伤敌八百,应该也会自损一千。他对我到了闻之即恶的地步,可能心里的那道伤也没有疗好呢,自欺欺人,或者自以为是罢了。
可能我也自以为是吧,不见就不见,谁在乎。
我们的成长都需要时间,不必为曾经的幼稚感到抱歉,因为我们的本意也不是让自己受伤。痛就痛吧,流的脓总会好的,在一个时间段你会温柔地面对那些伤口,轻轻地抚平它们。它们或许成了心上的一道疤,永远存在,无法抹去,别人的挑动会让你记得它的痛,但你会平静地面对那些痛。
让痛消失,是不可能的,痛着接受,这才是长大。
或许我想开了,或许我寂寞了,或许那段时间我找不到更好的感情寄托,那个周末去工地加班的时候,我和路泽廷关系破冰了。
本来我俩昨晚闹得那么僵,我以为他也会像某人一样,变得决绝起来,没想到他挺大度的,工地上见到我,强笑着打了打招呼,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那天实在太热了,我同事带着我,中午去路泽廷办公室吹空调,我本来是拒绝的,我同事说:
“没事儿,路总又不在。”
我就去了,进了办公室,果然没见到他人。他工地上的办公室就是临时办公房,但还是挺宽敞的,里面干净凉快,设施齐全,还有独立的洗手间。办公室里有一套沙发,我另外两个同事都很自觉地霸占了两个,我也靠在一个单人沙发上,昏昏欲睡起来。
下午还有事,我们不能走,我只祈求今天早点忙完,我好回去补觉,昨晚又一夜没睡好。
睡到一点多路泽廷竟然进来了,我睡眠浅,因为坐的位置正对着门口,一眼看到他。我的另外两个同事都睡得死,暂时没醒,他看到我,应该有点尴尬,小心翼翼进来,拿了桌上的图纸,轻声说:
“我进来拿点东西。”
我就不好意思了,我霸占了人家的办公室,还把人家赶出去了。但他走得快,我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在沙发上又不自在地坐了半个小时,再也睡不着。
那晚路泽廷又说一起吃饭,说工地附近有一家不错的大排档,这段时间赶工程进度大家经常加班,不仅我们加,他们也加,他当老板请客,请大家一起喝啤酒。
因为人多,我就去了。我没坐路泽廷那一桌,和工友们坐在一块,吃得开怀,冰啤酒果然爽口。
或许是路泽廷又想不通了,那个周末之后他又追我了,给我发短信说:
“叶工,我真的挺喜欢你的,也诚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们试试怎么样?如果试了你还是觉得不行,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也心软了。人总是有脆弱的时候,在脆弱的口子上,我慢慢接受了路泽廷。我和他吃饭,约会了几次,终于确定了关系。
刚开始我觉得他很真诚,也很有礼貌,我没主动他都没有牵手,只是走路和我挨得近了些。这点我对他很有好感,我最讨厌莽撞的男人,满脑子都是一些色情的东西,和你在一起就恨不得天天上床,还没交往就恨不得接吻搂抱,对,说的就是某人。
可能亲密关系是要以爱或喜欢为前提吧,我始终接受不了和路泽廷做,哪怕拥抱我都不太喜欢,可能我确实不喜欢他。
约了几次后,我们吃完饭在路上散步,走到人少的地方,他问:
“我们可以牵手吗?”
我没拒绝也没同意,他就握住了我的手,握得很紧,看起来很高兴。我有些心不在焉,被他握着好像也不是那么难受,就让他握着了。
我尝试去喜欢他,可是觉得很难。他的脸凑过来想和我接吻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麻的。我僵硬得一动不动,想偏过头,又不忍心,我觉得我偏头的话,可能会让他很受伤。
我也不知道我在纠结什么,我的心里筑起了很高的城墙,很难再向外人敞开,我享受他对我的追求和喜欢,可是又不会主动去做什么,如果他生气,我可能会有一点遗憾,但不会伤心。
那双嘴唇还是蜻蜓点水般凑过来,湿漉漉的,路泽廷吻了我一口后,温柔地看了我一眼,我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真实的爱意。
我受不了他那种温柔的眼神,因为太真情实感了,我回避地偏过头,干咳了一声,又坐着望向墨蓝色的江面。
我们坐在江岸边,夏天的风凉凉爽爽的,他拉着我的手,也和我一起吹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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