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鹿是在一天夜里,跟林森去看流浪汉的时候,被蛇咬伤的。林森认出来那是一条有毒的龙纹蝰蛇。
小镇上没有蛇毒血清,西蒙大叔说得赶紧送米鹿去市里的医院。
可夜里开车很不安全,山路难行,一个不注意就车毁人亡。
林森看看米鹿逐渐发青的小腿,说:“不能再耽搁了,等天亮人就没命了。”
米鹿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的时候是躺在医院的临时床上,林森趴在床边。
整个空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来回走动的人,都带着口罩。
林森感觉米鹿动了下,也从趴着的姿势坐起来,说:“没事了,再观察一天,明天就能回去了。”
“这么快,我觉得我还没好。”米鹿怕死的嘟囔。
“疫情太严重了,没有床位,你这是临时床,医生只让我们呆到明天。再说,我们在这也有感染的风险。”林森解释。
麋鹿转动着眼珠四处观察,医院里拉起无数条隔离带。穿着白色隔离服的医护人员不停的在用含混不清的芬兰语喊话,有背着大药壶的工作人员在边走便喷洒消毒药水。
自己脸上也带着口罩,难怪勒的难受。
在欧洲国家里面,芬兰算是抗疫优等生了。
从去年3月份疫情开始到现在,死亡人数只有1100多人。
可从今年夏天开始,芬兰突然变成了红色国家,疫情严重。在过去的14天里,每十万人口新增确诊大约140人,而邻居瑞典的数量也才只有80。
赫尔辛基的检验负责人说,芬兰已经进入了第五波疫情,而且重症监护室也感受到了压力。
北欧国家丹麦、挪威和瑞典,都已经相继宣布在疫情面前“躺平”,但是坚持“谨慎抗疫”的芬兰一直表示,还要等到疫苗接种率再提高一点才能“躺平“。
也就是说,芬兰在没有“躺平”的情况下,疫情传播还高于已经“躺平”的北欧邻居。
芬兰病毒学教授尤尔库宁说:“主要是没有接种疫苗的人群在传播病毒。”
疫情下的芬兰,食品价格上涨。鱼、咖啡、鸡蛋,价格比去年上涨了50%。
回家的时候,两人想顺便在超市抢购一些日用品。但超市货架上,卫生纸,消毒液,很多东西都售空了。连面包、罐头这些下了限购令的副食品也显示缺货。
米鹿看着争抢的人群,无秩序的奔跑,还有几个人扭打在一起。米鹿有点害怕,感觉世界末日似乎是来了,那些人会不会突然发疯的向自己施暴。
正想着,突然,人群就向她们涌了过来。原来,他们所站的位置,货架上新了。
米鹿受伤的右腿被撞了一下,踉跄着要摔倒。林森一把把她搂过来,护在自己怀里。“别怕。”林森说,语气很轻,却很坚定。
米鹿的恐慌似乎一下就被封印住了,心里安定不少。贴在林森的胸口,那种久违的被保护的感觉,油然而生。
上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某个男人的背上,自己感冒发烧,那个人背自己去医院,自己就爱上了那个人。想起那个男人,米鹿打了一个哆嗦。
回到车里,米鹿有点儿惊惶未定。林森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女孩,呆呆愣愣的可怜兮兮。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本就凌乱的长发,更加凌乱了。
林森抿嘴想笑,随即握住她抖得厉害的手,想让她定下来。
米鹿抬头看他,突然问:“这个疫情还会好起来吗?”
“会的。”林森说,“一定会好起来的,别怕。”
说完,像是安慰孩子一样,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米鹿就觉得有人在她额头种了颗小星星,暖暖的,布灵布灵,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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