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雨一直持续到今日凌晨,时而淅淅沥沥如泣如诉,时而如霾如雾。
一大早拿到逮捕令的林智辉警官,将逮捕令放进公文包里揣在腋下,连伞都来不及撑便开车带着队友赶往吴景明的住处。
当林智辉警官到达时敲门,却发现本无人回应,他透过纱窗,看见吴景明还坐在昨夜谈话的坐位上一动不动。
“吴景明醒醒。”林智辉拍着窗户喊道。
见吴景明并不回应,林智辉意识到事情不妙。
林智辉直奔门去,大力用脚将门踹开。
房间里的纱窗随风摇曳,林智辉前去查看,发现吴景明已经停止了心跳,眼前的茶几上放着吴景明和黄欣怡甜蜜的合照,那是他们攀登到梧桐山山顶时拍的,照片里二人在夕阳余晖下笑靥如花。
黄欣怡是吴景明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亲人,而黄欣怡此刻正在精神病院接受治疗。
林智辉申请探望,并将黄欣怡的爱人吴景明突然病逝的消息告诉精神病院院长。
“黄欣怡现在的精神状态不能出院,也不能遭受打击。”精神病院院长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可是黄欣怡是吴景明在这个世界的唯一亲人,黄欣怡最起码应该出席一下吴景明的葬礼吧。”林智辉苦苦哀求道。
其实在林智辉心里是对吴景明的死抱有愧疚的。
“我会向上级领导申请,加大警力维护好黄欣怡的人身安全。”林智辉说。
“那好吧,我也派一名医生跟随着她,以确保万无一失。”精神病院院长说。
“谢谢院长,我能见一面黄欣怡吗?”林智辉问。
“她刚吃完药,现在情绪稳定多了。你进去见她的时候要密切观察,医护人员随时跟着她,以防止她精神崩溃。”精神病院院长说。
“好的,谢谢啦。”林智辉说完,跟着精神病院院长来到黄欣怡的病房。
洁白的病房内,黄欣怡面无表情地望向窗外。
林智辉大部分时间都在网上搜索连环杀手分离性身份障碍案例。他被这些案例迷住了,读了那么多关于这些案例的书之后,此刻看到黄欣怡一切的行为举止似乎是如此的合乎逻辑和正常。
“听说吴景明教授被发现死在他的公寓里,林智辉真的很难过。医护人员报告说他死于心脏病发作。验尸官也觉得这似乎是一个简单的心力衰竭病例,因为他一个人住,没有访客或室友。颈部和眼睛都没有外伤的迹象——眼睛通常没有结膜,排除了自杀或他杀的可能。”
这些话林智辉在来之前反复排练了很多次,但是此刻面对黄欣怡,他竟无语凝噎,过了许久,他才蹦出一句话。
“深爱着你的吴景明教授走了,明天你要去参加葬礼吗?”林智辉说。
黄欣怡呆呆地望着窗外的雨雾,一股不可名状的精神性药物在遏制她莫名的悲痛,她现在彻底死了,倏尔征征地坐在那里如行尸走肉一般;倏尔摇头晃脑傻呆呆状,倏尔浑身颤抖,将头埋进双肩,她咬紧牙关,五指撕扯白色床单,她极力想冲破神经抑制类药力的束缚,却又无力打破玄关,她苦笑着,眼角竟有一滴泪落。
林智辉看着黄欣怡如此痛苦不堪,心中有些不忍,转身离开想去厕所里抽根烟,在他转身之际。
“明天几点。”黄欣怡说。她并没有回头,背对着林智辉擦干了眼角的眼泪。
“明天中午12点。”林智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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