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灯都关了,只留一小盏调至昏暗的床头灯,温让的皮肉被从里到外都彻底开发,他确实很久没做爱了,穴道紧致,被沈既拾有技巧又坚定地捅开。沈既拾腰部有力地顶撞,将他撞的不得不将手抬至耳畔,攥紧枕头细细喘息,才能稳妥住身体,不至于被沈既拾怼到床头,不停磕碰着脑袋。
“够……够了。”
这场欢爱十分淋漓尽致,沈既拾身心满足地射精,从温让身体里抽出来揪掉保险套,靠到床头将温让绵软的上身捞起来搂进怀里,摸摸揉揉,心满意足。
温让拱起身子,从床头端过之前接好的水来喝,沈既拾就赖赖唧唧地也凑过来,稚鸟似的从他口中哺了一口,纠缠着探舌狎亲一阵儿,直弄得水从两人嘴角沁出来,滑到脖子胸膛上才松开。温让放回水杯,又摸出一根烟点燃,舒坦地呼一口气靠回沈既拾怀里。
做爱这事,也是要讲身体的契合度的,两个人纷纷觉得对方的身体与自己相当合拍,也就愿意发泄之后再腻歪腻歪。
平和共享了一根事后烟,温让迷离着眼,懒洋洋得反手抚摸沈既拾温热的裸体,摸到下身位置,他托起那一团沉甸甸的性器把玩,依然是懒洋洋得,开口说起玩笑荤话:“你这鸟儿喂得挺好。”
沈既拾享受着爱抚,低头与温让耳鬓厮磨,笑道:“捅得你舒服?”
温让笑笑,也不否认,昂首又讨了个吻。
他们又在床上翻了两把,几乎将爱做得筋疲力尽,沈既拾将温让摁在身下晃散了他的骨骸,才各自沉沉地睡过去。
在各方面都称心如意的床伴并不好找,两人第二天分别时交换了手机号,也不留恋,互相笑一笑,就一个往左一个往右,在酒店门口分道扬镳。
五一的假期还没过去,温让回学校接了两份文件,十点多接到温曛的电话,想吃东街老巷家的片儿鸭。
温曛是他妹妹,温良走丢的第二年年末出生的。
接受温曛的存在,对当时的温让来说是十足困难的。弄丢温良让他自觉在温家成为一个罪人,温良一天找不回来,他就一天背着罪,渐渐地就背负了这份罪责十七年。
温让答应了温曛,从学校开车去东街买鸭子。
从学校到东街要经过的路线都是中心路段,五一的最后一天,不论是趁着最后一天一家人驱车出游,还是赶着从这座旅游城市回家,马路上放眼一望过去,早就乌泱泱堵成一条长龙,嘈杂的车喇叭声此起彼伏,叽叽喳喳烦得人几乎要心力憔悴。
温让堵在路上,心绪倒是很平淡,他昨天尽情地享受了做爱,现在才觉出腰椎酸软,屁股也左右坐不舒坦,干脆降下车窗,歪着身子将胳膊支在玻璃沿上,安安稳稳地堵车――他的心态近几年来越发像一潭死水,对什么都有股子事不关己、跳脱事外的,第三人视角。程期说他这样不好,生活被他过得宛如一具尚还能够思想的行尸走肉,跟没了希望似的。
点了根烟,温让望着遥遥无期的红绿灯胡乱回忆。也确实是行尸走肉了,也确实没什么希望,他现在只是替温良活,只想找到温良,至于生活里还有什么美好,对他而言实在没有意义,谁知道温良的生活现在有没有美好?
路边时常有十几岁模样的肮脏乞丐,不是断了胳膊腿儿,就是口外嘴斜,跪趴在地上,癞虫般艰难蠕动着,口齿不清地行乞,求路人给施舍块儿八毛的零钱,随便有谁扔下一张票子,就麻木不仁地弯腰磕头,眼神却早已暗暗瞟向下一个目标。
也许他的温良,也成了这不人不鬼的样子。
这些事情真的不能想,一想想他就浑身打寒噤,心腔都要疼得炸开。
车龙往前挪动些许,又卡住不再动弹。前方不知又是谁家的车别了谁家的车轮,熙熙攘攘的争吵又惹得喇叭声丧曲一般嘟嘟哒哒没完没了。
父母近年来越发心疼自己,言谈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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