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宁觉得阮好一定是疯了,要么就是她疯了。
不然她怎么会?在下一秒就被阮好推到床上,扯了晚礼服的肩带,吻得口红都花了?
不然阮好怎么会?跪在地上,在她指尖抠着床单时,仰起头,含着水光的唇划过一抹笑,轻哑着嗓子问她:“感觉好吗?”
像做梦……
不,是在梦里都不敢想的事情。
极致的快乐里,晏宁听到一声巨响,继而灿烂的烟花在窗前?升腾而起,至半空看不见的地方,炸开,绚烂如彩带般的光芒坠下。
有宾客在欢呼,攒动的人群越聚越多,喧闹的声音顺着窗户缝钻进来。
外面越热闹,越衬得房间里越寂静。
水声也?就越清晰。
该有点羞耻感的。晏宁混沌的脑海里莫名地冒出这个词,这个从未在她的人生里出现的词,也?在这一刻被她抛出脑海。
狗屁羞耻……
阮好给她的是快乐,是没有穷尽的快乐,没有羞耻,用不着羞耻,她有且只有一种?选择,就是享受。
终于,她把手放在阮好的头上,柔软的发丝被勾起又滑下,指尖下滑,落在阮好的后颈。
白嫩细滑……
轻轻揉过而泛起了红,她低声说:“好好……”
阮好抬眼,漂亮的桃花眼里盈着水汽,眼波溶溶,勾着无声柔弱的诱惑。
她扬了扬唇,向窗外看了?一眼,烟花映在她的眼中,她舔舔唇:“要去看烟花吗?”
晏宁沉默地摇了?摇头。
她在余韵里回不过神来,卸除了所?有的防备,只是坐在那里看着阮好,烟花一簇簇地在她身后的窗口炸开,再徐徐落下。
她不在乎,她不想看,她只想看阮好,她只想确信这不是她的梦,这样美好的梦,是她十八岁吹蜡烛的时候连许都不敢许下的愿望,却在此时此刻真实地上演着。
为什么?
阮好喜欢女人吗?阮好喜欢她吗?阮好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
不可能。
对,不可能,阮好怎么可能喜欢女人?阮好是被逼的,是被她逼的吗?是因为她太不依不饶所以阮好做出了牺牲吗?
如果是这样――近乎阴暗的想法在心底翻涌,晏宁的指尖勾住阮好的发丝,稍稍用力,她听到阮好轻轻地嘶了一声,翻倍的快感积涌。
她想,不情愿就不情愿吧,被逼就被逼,她管不了?阮好是不是情愿,她只知道,她只知道这一晚阮好是属于她的。
如果耍赖可以达成目的,那她就耍赖。
如果威逼利诱可以得到阮好,那她就威逼利诱。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
是阮好让她体验到了爱情,是阮好给了?她极致的快乐,阮好必须负责到底。
阮好把?没躲开晏宁的手,任由她抓着她的一缕发丝在纠结反复中用力再松开,等?到晏宁真正卸了力时,阮好才问:“在想什么?”
晏宁失神的目光渐渐聚焦,重新定在阮好的脸上,看了?会?儿,她忽然伸出手抓住阮好的手腕,把?人往床上一拽,翻身压在上面,抬头,吻住了?阮好的唇。
阮好下意识地避开:“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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