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无法解决周恒的难题,k的脸上满是苦闷，眼神也狼狈得好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
    周恒顿感惭愧，伸手要抚摸k的肩膀,手却悬在半空不知该不该落下。
    k,终究不是封凌。
    虽然k的脸和封凌一模一样，对他的态度也和封凌一般无二。
    “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周恒谨慎地表示，“这对我、对我的世界都非常重要。”
    “但是我――”
    “它们是你的梦,你可以梦见它们，自然也可以掌控它们，不是吗？”
    周恒用极大的耐心和温柔安抚着茫然天真的k,眼中闪烁着殷切的渴望：“帮帮我们,好吗？”
    “我喜欢你，如果能帮你，我一定会帮你,但是我真的――”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周恒冷不防打断k的话。
    k再度露出困惑不解的表情：“……对啊,我为什么会喜欢你？为什么会……”
    “是不是因为你在梦中见过我？”
    周恒努力将k的思考方向引向自己期望的方向。
    “在梦中……我的梦中确实有你的存在……我也确实是在梦中有……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唯独是你……为什么……我……我……”
    说着说着,k开始自言自语，思维陷入奇怪的迷乱。
    周恒不敢逼迫k,安静地坐在一旁,等待着,期待着,直到――
    “你说得很对，我喜欢你，因为我在梦中见到你……我在梦中以不同的身份接触你……我的每个身份都很喜欢你……喜欢到发现自己只是一个投影以后就要你杀死自己……好让自己断了这份喜欢……”
    断断续续间，k说出惊人的事实。
    周恒的呼吸跟着急促起来。
    如果k说的都是真的，封凌、亦正亦邪的邪修好友……全都只是k在梦中的化身投影……连他们的死亡都只是因为……因为……
    不知不觉中,眼泪从眼角流出来，周恒却没有觉察。
    倒是k，看到周恒流下眼泪，伸手摸了摸，说：“这是什么？”
    “这是……眼泪……”
    “眼泪是什么？”k问，“在梦中，我时常看到、听到眼泪，但那些都是梦……梦醒以后，我的世界没有眼泪，因为我没有眼泪……”
    “眼泪是情感的表现，神灵总会在悲伤的时候、痛苦的时候、感动的时候……流出眼泪，”周恒说，“在更高维度的生命体看来，眼泪是荒唐的液体，但对我们而言，眼泪却是表达激烈的感情的必不可少。”
    “原来眼泪有这么多的用处，是我太小看眼泪了。”
    说话间，k伸舌头舔了下眼泪，评价道：“有点咸有点酸还有点冰凉凉……”
    “因为人类的眼泪有盐，也就是钠、钾离子……”
    “其实我并不在意眼泪的成分，我只想知道我为什么不能流眼泪？”
    “因为你和我不一样，和我们也不一样。”
    “……我们……你们……是谁？”
    k露出困顿不安的表情，惶恐迷恋的看着周恒：“告诉我，你们是谁？你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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