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译版转自悠风社
翻译:汐未
校对:汐未
1.
我并不是个能将过去的事记得很清楚的人。每当聊起小学和中学时代的事情,多数时候我都是歪头想着“还有这回事啊”。但有时也会出现同样在场的人中只有我还对这件事记忆犹新的情况。有些事情我很快就忘记了,有些却能一直清楚地记得,而我并不理解它们之间的差异。
搜寻记忆时,在地点和事件本身都朦胧不清的一片灰色中,却时常能有一些清晰的瞬间。大多是运动会、郊游或是林间夏令营之类的事情,在当时也未必能引起我的兴致,可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沉闷的活动却偏能在记忆中占据一片特别的领地,着实不可思议。并且我也发现,有些被清楚地保留在记忆中的小小碎片,是发生在平凡的日常生活中的,也谈不上有何特别。不同于那些杂志上的活动报导般的记忆,它们都是些来龙去脉并不分明、十分零碎然而难以忘却的片段,就像那些我舍不得丢弃的老照片一样——例如,痴痴望着水渠中漾开波纹的某个夏季,站在够不着的书架旁想象着紧密排列的书名的某个冬天,还有秋日里,在回家路上的书店和同学争夺仅有一册的文库本、之后又相互谦让的场景——这样的记忆,和那些经历了无数次却还是忘记的事情,究竟有哪里不一样呢?
只不过,有时候我也会产生一种直觉,认为某件事无论经过多久也不会被遗忘。比如微风轻拂的六月,在夜色中漫步的情景,或许就能永远地留在我的脑海中——当然了,若真要证实这个预感,那也得是十年、二十年之后了。
整件事情,要从一通电话说起。
2.
那天的晚餐,我做了炒面。
中午还是晴空万里,但傍晚过后天空就铺满了云,这使得暑气无法散去,日落后温度并没有怎么下降,稍稍有些闷热。家人各自有事都出了门,只剩我独自在家。因为特地煮饭实在麻烦,我打开冰箱,想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储备时,正好发现了用来炒面的蒸面。
首先把发蔫的卷心菜、蘑菇和培根随便切切,作为配料备用。接着,往热好的炒锅里浇上油,先把面条倒下去,姑且放一会儿。面条开始干烧时会滋滋冒烟,这时不能着急,用筷子搅着,等上几分钟,看到面条有些焦了再盛进盘子里。接下来,把准备好的配料倒进锅里翻炒,等热透了就用筷子拨到一边,在炒锅里空着的地方倒上英国辣油。辣油一沸腾,整个厨房的空气仿佛都染上了炒面的香味。这时再放进面条,混着配料和辣油拌好,炒面就制作完成了。
我把盘子从厨房端到起居室,放好筷子,再倒上麦茶。桌上丢着一份寄给姐姐的“3年i班同学会通知”。这要是被油溅到免不了被说一通,我便把它放进了信夹子里。一切就绪,我拿起筷子,准备大快朵颐。这时电话铃响了。
我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正好指向七点半。不管是谁,在晚饭的时间打过来,未免也太有没礼貌了。话说回来,这会儿家里就我一人,要找的人不在的可能性是很大的。放着来电不管,我着手开始对付面前冒着热气的炒面,然而刺耳的铃声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刻意无视别人导致的奇怪罪恶感涌上心头。非做不可的事就尽快解决——我叹了口气,放下筷子,起身拿起了话筒。
“喂。”
“你好,我是折木同学的……”
本以为来电会是找父亲或者姐姐的,但听筒中却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大约听出了接电话的人是我,对方的语气也立刻随意起来:
“奉太郎?”“嗯啊。”“哎呀,太好了。没想到会是奉太郎接电话啊。要是那位姐姐接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来着。”
对福部里志而言是好事,对我来说可未必。
“不好意思,和你每多聊一秒,我的炒面都得变凉一分。”
“啥,炒面?那还真是悲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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