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得到的东西又何来失去一说?同样的,只要一个人本就没有任何东西,那也同样不存在会失去什么。
前提是,他不知道自己本该有什么。
梧言目光扫过坐在办公桌前的青年,太宰治跟之前比起来身上的死气更加浓重了。
或许这么说不太妥当,但一个人眼睛里没有了任何期盼和光亮,那么确实也不能算是活着了。
所有的故事都会迎来谢幕,再长的平静都会在某一刻被打破。
梧言从沙发上起身,太久没有走路刚站立在地上时有些踉跄。
找回感觉后,他缓缓走向太宰治。
后者似乎也开始察觉到某些事物的变化,倒不如说,他早已经察觉到变化,而是一直在欺骗着自己去忽略这个事实。
这个无法否认的事实。
――梧言是敌人。
少年轻车熟路的拉开太宰治的抽屉,后者也并未制止,而是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抽屉里的那只火红色的纸风车依旧在原处,瘦削的手掌将那只纸风车毫不犹豫的掀开,露出下面被隐藏的暗格。
暗格里是一本《完全自杀手册》。
当然,这只是封面,而在这封面背后的究竟是什么,在场两人都心知肚明。
在那本书即将被拿出抽屉的前一秒,一只缠着绷带的手按住了他。
抬起眼眸,对上太宰治嘴角噙着笑看不出真实神色的脸,“你真的要选择离开我吗?”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梧言困惑的眨了眨眼睛,他跟太宰治又不熟,总不能因为他在对方办公室里睡了几天沙发就能够抵得过他在西伯利亚的八年吧?
费奥多尔是一个疯狂的赌徒,他从不会放过任何可能性。
当然,这一次也是。
港口Mafia首领室位于大楼上方,具体位置不明。
但此刻原本坚不可摧的大楼被人从上方强行爆破开了一个巨大的窟窿,轰鸣声后碎石夹杂着灰尘落在地面。
外面的天很阴沉,刮着狂风。
强劲的气流一瞬间席卷整个办公室,里面的文件被吹的漫天飞舞。
持着枪支的人涌进办公室去捍卫首领的安全,但太宰治得力的助手那个褚发青年和白发少年都不在,甚至就连那个擅长暗杀的少女和手持纸伞的和服女子也不在。
这是港口Mafia最空旷的半个小时。
同样也是费奥多尔耗尽精力去创造出的最佳逃脱时机。
直升机的螺旋桨发出嗡鸣,梯绳在半空中顺着气流挥舞。
太宰治抬手让那些人放下枪,神色淡淡看不出情绪,鸢色的眼眸里只倒映出梧言一人,对方戴在脖子上的暗红色围巾顺着气流在半空中扬起。
少年手拿着那本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书」,头上的梯绳越降越低,直到触手可及。
一名披着黑色白绒斗篷的青年站在直升机上,温柔地注视着下方的少年,“走吧梧言,该回家了。”
梧言伸出手,在太宰治的注视下,终于还是踩上了直升机放下的梯绳,他另一只手搭在脖颈处的暗红色围巾上,指尖轻轻摩挲,像是在思考什么,没过多久又放下手转而抓稳了梯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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