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一舟小区楼下,小闵正在等着许晏上车一起去公司。许晏边上车时候边拨通了谢珩的电话,和他说了付谨的事。
“付谨?”电话里的谢珩敲着键盘:“我知道这个人,付司行的伯父。他手脚不干净,当年付慎走后他操控股市,恶意抛售股票,本该坐十几年牢,只不过在当年的法庭上他把事情全推到了早准备好的替罪羊身上,才判了几年。这些年他靠关系减刑,是完全有可能出狱的。”
“他和夏绛雪一伙的。”许晏沉声道:“付司行的母亲如果想把付司行留在身边,必须让他在国内没有任何留恋。而付谨可以顺水推舟,借着这次机会回来,重新掌握付氏。”
谢珩沉吟了一会儿:“看来这件事谋划很久了,许晏,这段时间让付司行手下的人看好各个大股东的动向,这段时间你要辛苦一点了。”
许晏蹙眉道:“可是师哥,在公司这方面我一窍不通……”
“公司方面交给付司行那个助理就好了。”谢珩冷哼一声:“他的助理在那时候真的让我吃了大亏,他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错。”
许晏看了一眼驾驶座,小闵碰巧在这时候抬起头,朝着后视镜的他笑了笑,好像听得见他们的谈话似的。
许晏心虚地撇开了视线,听见小闵道:“公司方面的事交给我就好了,付总早些年对我有恩,要是没有他我可能现在还顶着大太阳跑销售,人总不能忘本。”
“忘本?”
小闵推了推眼镜:“很早以前的事了,以后有空可以说给您听。您不必担心,跟您说起这个,就是想证明我绝对不会背叛付总、背叛您。”
许晏若有所思,他也从未想过怀疑这人:“那我需要做什么?”
“找内鬼。”
“找内鬼。”
电话里的谢珩和车上的小闵同时道。
“付谨光明正大的出现,就说明公司里肯定有内鬼和他里外互通。我打电话给您,就是想请您演一场戏。”
“演戏?”许晏疑惑道。
小闵看了一眼后视镜:“将计就计,在付总没回来的这段时间,按照他们的计划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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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晏花了几天时间调时差,在周一上班之时,他看了镜中的自己很久,心想即使不用演戏,自己的状态也是憔悴地不堪入目。
每天晚上一闭眼,他就会看见付司行头流鲜血倒地的模样。男人倒下时还在看着他,等许晏爬到他的身边,他才会沉沉地闭上眼睛,对他说:“没事了,即使我不在……”
曾经的许晏确实盼过付司行去死。
可到底,他还是割了自己的腕。那一年禁锢的时光让他变得扭曲又可怖,他在心底隐隐期待付司行的反应,结果男人的反应也正如他所料,是第一次见到的面容,痛苦又绝望。
明明已经达到目的,许晏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后来,等付司行真正倒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体会到付司行发现他割腕时的心情,满心的痛苦,破灭的绝望。
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你是不是在惩罚我?
惩罚我那时在你面前割腕,惩罚我用极端的方式离开你……所以你也报复回来了,让我绝望,让我痛苦,让我……无处可逃地承受这几近破碎的一切。
那一刻,许晏才真正听见了自己在心里喊的话语――
付司行,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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