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晏一惊,抓上设备包的肩带,听见声音那一刻心脏好似从最高处狠狠抛下,摔得稀碎,血浆四溅,粉嫩的指尖也被抓得几近惨白。
他深吸一口气:“付总有什么事吗?”
付司行探究地看了许晏一眼,没有回话。
陆一舟看看许晏又看着付司行,不知道这么大一个总裁为什么要来找他们说话,看许晏脸色惨白,他感到被某种说不出的压抑氛围,不敢说话了。
付司行沉默了片刻:“棕球……你带回去养吧。”
许晏抓紧肩带,下意识提高了音量:“你把它怎么了?”
这句像极了质问,付司行盯着他的眼睛,回答一如既往寡淡:“没怎么样,年纪大了,你养比较好。”
“好。”许晏知道自己过激了,立刻点头:“你叫你助理送来吧,我的工作室在……”
“自己来拿。”
许晏蹙眉:“什么?”
“他只认你。”付司行简明扼要。
“棕球不会认生。”
付司行抬腕看了一眼手表:“老了,没准开始记忆衰退了。”
我看你记忆衰退还差不多。
许晏讨厌这种被付司行拿捏分寸的感觉,明明两本离婚证还好好躺在他卧室的床头柜里,可现在的对话却与他们结婚时没差,仿佛只是夫夫俩吵了个小架,而从头到尾只有他在无理取闹。
棕球,是他们领证那天在路上捡到的边牧,分明是名贵品种,却浑身脏兮兮的,毛都打结在一起。付司行对他说兴许是得了绝症,主人抛弃了它,不要抱太多期望。到了宠物医院,坚强的小生命在两个月前前后后经历了三次手术,奇迹般在那个冬天活了下来。
它也许不懂人类的情感,只会摇着尾巴亲热拱许晏的脸。但在付司行囚禁许晏的那半年里,它曾跳上床咬伤了付司行,从此只要付司行一靠近它就会狂吠不止。
他缓缓松开肩带,垂眸道:“什么时候?”
“这周末。”付司行答道。
“好,希望你能信守那个承诺。”许晏说完扭头就走,陆一舟不知所措,无意间慌张地和付司行对视一眼,那双黑黝黝的眼睛满是深不见底的欲望,吓得他连忙喊了一声许哥,跑得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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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工作室导出视频,许晏帮路忝奕给视频分好类,回到家,接到了自家母上的电话。
许晏离婚没和父母说。当初好不容易等到同性结婚法案通过,软硬兼施地说服父母接受付司行。那时候的付司行事业刚刚起步,前途大好,自家儿子又喜欢的紧,许晏父母无法,法案都下来了,只能接受自己儿子要和男人结婚的事实。
许晏心虚,掐着最后一秒接通了电话,边去厨房烧水边道:“喂,妈。”
“儿子,刚下班吗?”
许晏被付司行限制了半年多没上班,现在在这件事上终于有了些许底气:“是啊,刚下班呢。”
“你怎么结婚了还这么拼,要多回家陪陪小付,家庭很重……”
“妈,”许晏无奈打断:“有事吗?”
“我和你爸下个月要去欧洲玩,想起你生日快到了,也很久没见你和小付了,打算你这周末过生日去看看你。”许母高兴地说:“小付在你身边吗?让他接个电话。”
许晏嗫嚅道:“他在洗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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