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不大,一个成年男人睡在上面四肢都伸展不开,很不舒服。骆衍锋强迫地将苏铭抱在怀里,自己坐在椅子里,让苏铭靠在他的胸口。
苏铭不情愿地挣扎,椅子在黑暗里发出吱呀吱呀声,惹得另一张床上终于肯关灯睡觉的女孩不高兴地骂,“想开房去酒店,半夜病房play会被单身狗暗鲨。”
苏铭脸涨得热烫,骆衍锋胳膊就像是铁柱,箍得他动不了。黑暗安静的病房里,稍微挣扎就会发出奇怪的声音,连呼吸稍微重些都会显得暧昧。
骆衍锋的无耻又上了一个阶梯。
苏铭想避开骆衍锋,却避无可避,背靠着的宽厚胸膛,发丝轻拂过彼此脸颊颈间的丝微触感,以及将他裹住的属于骆衍锋的味道。
熟悉得让他想掉眼泪。
他想他,很想。
苏铭死前最后一刻,并没有恨。有人说人死之前总是会想很多,但其实并不是,苏铭死之前只有一个念头,只想一个人。
他想的全是那人的好。那人曾经也疼过他,也曾彻夜不眠无微不至地照顾过他。
在死前的最后一秒,所有的怨恨和痛苦都消散无踪,涌入的全是对那人的思念和爱恋。
所以重来一次时,他犹豫过,软弱过,甚至想过匍匐在地恳求那人不要离开。
爱总是舍得打折那条最坚硬的脊梁骨,让垂下高傲的头颅,成为低到尘埃的那个人。
热灼的唇触到耳垂,带来触电般的麻痒。苏铭一巴掌打在骆衍锋脸上。啪地脆响,将安静的夜扯开了撕裂的口子。
苏铭呼吸一窒,手掌火辣辣的疼,从掌心迅速蔓延到身上。
他没想到他会打了骆衍锋,而且还打了脸。
骆衍锋爱面子,上学时打架有谁打了他的脸,他能将对方揍得妈都不认。创业后大男人性格越发严重,虽然私下里还会让让他,在外面绝对不能没有脸。
他有时候在外面让得生气了,回了家就扯着骆衍锋的脸,不高兴地说,“这脸皮那么珍贵,能卖一个亿吧。”
骆衍锋就会变得无赖又无耻,拱到他脸上身上一通乱亲,“哪能只一个亿,必须得千金不换。”
“你在外面让让我,家里我让你行了吧。”
家里也没有真地让。
骆衍锋脾气不好,公司办得越大,遇到的事情就越多,脾气就越发暴躁,回到家也经常会乱发脾气。苏铭总是那个包容的人。骆衍锋脾气不好,他就让着他,哄着他,给他讲笑话,逗他开心。骆衍锋在外面有多成熟稳重,在家里就有多幼稚小气。全都是苏铭给惯出来的。
苏铭喜欢照顾骆衍锋,他专门学了做菜和煲汤,每天换着花样给骆衍锋做。骆衍锋工作压力大,经常应酬,苏铭就盯着他的饮食,绝对不让他因为工作错过吃饭。应酬能推就推,实在推不了的,苏铭就想着法子养着骆衍锋的胃。
苏铭总是有那么多的爱,爱到最后将骆衍锋养成了只会索取的大男人。
现在苏铭不想再让了。
这个男人他不要了,哪怕再喜欢也不要了。
没有光源的病房里,黑暗由雾蒙蒙的颗粒组成,隔着这些黑色细小颗粒,骆衍锋的眼亮得像是豹子。
清脆的巴掌声并没有惊醒因为生病而沉睡的病人。
骆衍锋凑了上去,“高兴你就再打几个。”
苏铭惊得差点跳下来。
这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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