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你醒啦!”黄舞烟喜极而泣,泪水滴落在苏震的脸上,苏震努力在脸上挤出了一点笑意,却因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闷哼了一声。黄舞烟紧张又心疼地说道:“你别动!”
苏震用虚弱地声音问道:“好疼啊……我怎么了?这是在哪?刚才不是在岳阳楼上吗?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后来的事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布满伤口的右脸,没有一点表情,如同一潭死水,荡不起一丝涟漪。
黄舞烟边哭边说道:“刚才在岳阳楼上我们遭受暗算,你被那个姓苟的狗贼打了一火铳。是洞庭二……是这两位老人家救了我们,给你治好了伤……我们在他们的船上。”
那老翁满不在乎地笑道:“无妨,别人都叫我们洞庭二怪,我们又不是不知道。”
苏震苏震:“啊?火铳……多谢两位老前辈相救……不知如何称呼?”他想挣扎着坐起来,却因牵动身上伤口,疼得只能作罢。黄舞烟扶着他躺在自己腿上,看着他一身的伤口,心疼无比。
老翁笑道:“不必客气。老夫黄钟公,她是大吕婆。老夫救人,可不是为了图你的道谢。”
《周礼·春官·大司乐》有曰:“乃奏黄钟,歌大吕,舞云门,以祀天神。”黄钟大吕,本是音律之名,洞庭二怪以黄钟、大吕为名,显然是因为隐居世外,喜爱音律之道,便隐去真名,以之为号。
大吕婆也笑着说道:“对,别人都叫我们‘洞庭二怪’,我们的脾气确实很怪。那些一见面就笑脸相迎、奴颜婢膝的,多半是有事相求,我们便不去理会。若是冷目相对的,必定是心中无愧、无求于我,我们才愿意理会于他。前天这小姑娘一见面就顶撞我们,老头子说与我年轻时脾气很像,我一想还真是,哈哈哈。”
黄钟公接着说道:“在江湖中活得久了,什么人都见过,倦了,也累了,才隐姓埋名在这湖畔山中。可是刚才为了救你们露出功夫,恐怕以后又无宁日了。”
画舫在湖中游荡者,已经来到了君山附近。黄钟公走到船尾,黄舞烟才发现船尾有个摇橹的老者。黄钟公抓起那老者的手,在他手心里比划了几下,似乎是写了几个字,然后转身回来,看到黄舞烟的目光,笑道:“这老仆跟了我四十多年了,耳不能闻,口不能言,只能这样交流。”
说话间画舫在岸边停下了,黄钟公轻轻抱起苏震,走上岸去,黄舞烟与大吕婆、老仆跟在后边。绕过一片竹林后,黄舞烟看到了几间茅屋。黄钟公走进一间茅屋中,将苏震放在床上,转身又在老仆手心里写了几个字,老仆转身走了。接着黄钟公与大吕婆嘱咐苏震和黄舞烟好好养伤、好好休息,便也出去了。
黄舞烟坐在床边,面带微笑地看着苏震。苏震被她瞧得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舞烟,我是不是让你担心了?”黄舞烟笑着说道:“你没事就好。你闭上眼睛睡一会儿吧。”苏震努力地笑了笑,闭上了眼睛。
苏震还不知道,黄舞烟满脸的笑容都是在强颜欢笑。她的心里正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若是当时自己听了苏震的,直接走掉,不到岳阳楼上去,或者忍下一口气,不去招惹苟宁,也就不会有混战的事情,苏震也就不会受伤……她十分懊悔,看着苏震身上、脸上的伤口,疼在他身上,也疼在她心里。她的心里像在被一把小刀不停地剜。身上的伤总有好的一天,可是脸上的疤……她不知苏震能否接受这个现实。
傍晚,黄钟公与大吕婆送来了饭菜,一碗腊鱼,一盘冬笋炒猪肝,一盆白粥,都是农家寻常饭菜。黄钟公一边给苏震换药一边说道:“这一副猪肝是我特意让老仆去附近镇子上找来的,苏震流了不少血,给他多吃点补一补。”
黄舞烟喂完苏震,自己吃了几口,却由于满腹心事,只感觉味同嚼蜡,根本吃不下去。
第二天,苏震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结了痂,身上还好,不动就行了。可脸上却“饱经磨难”,每当说话、吃饭之时,脸上刚结的痂就像被别人拽住一样,扯得生疼,裂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鲜血就从缝隙中流出来。等痂干了、硬了之后,脸上像是被糊了一层厚厚的泥巴然后又干了一样,除了疼痛又多了许多木然、僵硬的感觉。苏震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右手小指与无名指不太灵光,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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