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舞烟与苏震大眼瞪小眼,赶紧躲到了屏风后边。接着门被推开,一人说道:“贵客请用茶,我这就去禀报我家庄主,稍候。”透过屏风的缝隙,二人看到椅子上坐着一个锦衣华服的男子,约四十岁左右,腰里挂着一把剑。那人坐了一会儿。起身在厅内转悠,也盯着墙上的字画看了起来。
那人看了一会儿,又转到了苏震和黄舞烟藏身的屏风前。苏震和黄舞烟都十分小心地屏住了呼吸。就在这时,外边又想起了脚步声,紧接着一人走了进来,“哎呀,贵客光临,冯某人有失远迎啊!”来人正是冯玠,冯玠身后还跟着管家冯安。冯玠的欢迎词都没变,“请教阁下尊姓大名?”
“冯庄主客气了,在下古炎。”那人还礼道。
“哦,原来是古兄。恕老夫孤陋寡闻,不知古兄是何门何派呐?”冯玠满脸笑意。
“在下无门无派,不过是江湖中的一个无名小卒罢了。”
“古兄如此谦虚,冯某佩服!老夫虽淡出江湖,却最喜欢结交江湖中人……”
“早就听闻冯庄主仁义的大名,广结江湖豪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古兄谬赞了,都是朋友们抬爱!”
“冯庄主人脉之广,当属中原第一。实不相瞒,在下今日造访,就是想下个冯庄主打听一个人。”
“哦?古兄想打听什么人?冯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冯玠没想到自己的话被抢了,居然还有人来找他打听人。
“马川舆。”古炎正色说道。
当啷一声,冯玠手一抖,茶碗摔在茶盏之上,茶水四溅。“冯安,你先出去吧。”冯安走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马川舆,没听说过……呵呵,这茶水太烫手,古兄喝的时候时候可得当心些。”冯玠吹了吹溅到茶水的手指,笑着说道。
“哦?不知是这茶水烫手,还是别的什么东西烫手?”古炎的眼神中射出精光,似乎要射穿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古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夫有些听不懂了。”冯玠脸上还带着笑容。
“那我来提醒你一下。洪武三十四年,六首状元黄观奉建文帝之命,带着建文帝给他的军饷……”古炎刚说了几句话,突然咣当一声巨响,从屋顶落下一个巨大的铁笼子,将古炎罩了起来。冯玠面露凶色,问道:“古炎,你究竟是什么人?”听到黄观的名字,苏震明显察觉到黄舞烟动了一下。
古炎不慌不忙,依然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黄观带着建文帝给他的军饷,顺江而上,一边督促各地驰援,一边招兵买马。但是他到达安庆之时,建文帝已经葬身火海,后来黄观听到这个消息,便投河殉国。但是一百万两白银的饷资却不翼而飞,一起失踪的,还有黄观的侍卫,马川舆。从此江湖中没了马川舆这个人,就多了一个富甲一方、广结天下豪杰的冯玠。马川舆,我说的对不对?”古炎冷冷地盯着冯玠。
黄舞烟此刻心中如一道闪电划破漆黑的夜空,她终于想起来了。马川舆,在她四五岁的时候,父亲经常会和母亲提起这个名字,似乎父亲十分信任他。
冯玠听闻竟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十几年来,知道这些事的都死的差不多了,我都以为再也没人知道了……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古炎道:“我多方打探,才知道你改头换面,藏身在这洛梅庄中,我还知道你与白莲教联系密切,再加上你到处结交武林中人,我想你一定是在替黄观完成未竟之志,还想着替建文帝起兵复辟呢,对吧?建文帝到底藏在哪?”
“哼,自作聪明。也好,让你死得明白些,别做个糊涂鬼。当年燕王攻入京师,建文帝已死,黄观那书呆子却还不死心,妄想起兵讨伐。可笑。各地官员都审时度势,作壁上观,只有那愚忠的书呆子还想着募兵之事,真是读书读傻了。若是按他的来,那一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怕是真的就打水漂了。我偷偷拿走那厚厚一
更新于 2021-07-11 04:53
A+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