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勃正在树下端详苏震的容貌,却听到有人说话,他大吃一惊,循声看去,不远处一高一矮两个人,手按腰刀,肃面而立,一身行头正是六扇门捕快的打扮,孔勃暗道:“怎么竟然没听到一点点声音?看来这二人功夫可不容小觑。”孔勃立刻露出憨厚的笑容说道:“哦,回禀二位官爷,草民是山下的猎户,昨日上山来打猎,谁成想下山之时犬子失足滚落,摔坏了腿,草民忙活了大半夜才找到犬子,歇息一下就准备下山去了。”
身材较矮的那个捕快一边往前走了几步,一边冷笑着说:“哦?猎户?猎户为何不带猎叉弓弩,反而带着一把刀呢?还有你这儿子上山打猎怎么穿着长衫?难不成是不想活了,故意穿着长衫来山上摔跤的?啊?哈哈哈哈。”
孔勃感觉脑门似乎有汗流了下来,脑子转得飞快,讪讪一笑:“大人说笑了,小孩子不懂事,前些日子他娘给他做了件新衣服,他就不管干啥都要穿,说他也不听,现在可好,新衣服也破破烂烂的了,腿也摔坏了。小人昨夜急着找犬子,便将那些劳什子都扔在了山上,只带了这把刀防身,贷把犬子安顿妥善再上山拿也不迟。”苏震穿着长衫,这几日受刑时被打得破破烂烂的,但孔勃这几句话一说,十分巧妙的圆了谎。
矮捕快又向前逼近几步,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哦,原来如此啊,那是我多疑了。你这孩子伤的重不重?我略晓岐黄之术,来,帮你看看。”
孔勃退了一步,道:“不必不必,山里孩子糙得很,这等小伤没关系的,不劳烦官爷了,官爷一定有公事在身,还是先去办公事吧,若是为草民的事耽搁了,那草民可担待不起啊。”
矮捕快又逼近两步:“伤了筋骨,若是不及时医治,落下残疾那可是耽误一辈子的事,刚好公事不急,我还是帮你看看吧。”
孔勃拦在苏震身前,说道:“真的不用了,草民把他背回家给他上些草药就好了。不敢劳烦官爷。”矮捕快突然面露凶色:“那我若是非要看呢?”说罢伸手抓向苏震。孔勃知道行迹已被看穿,再怎么遮掩也都是徒劳,只能拼死一战了,于是反手一刀砍向矮捕快手臂,矮捕快侧身闪开,拔刀在手,大笑道:“哈哈哈,你是猎户?我看你是只露出尾巴的老狐狸!还是让我这个猎人来抓你这只老狐狸吧,老三,上!”随即两捕快一同攻向孔勃。
孔勃虽看起来其貌不扬,但一把雁翎刀使得虎虎生风,以一敌二竟不落下风。十几个回合后,那较为年轻的高个子捕快渐渐有些不敌,喊道:“二哥,我们发信号吧!”矮捕快喝到:“不可,此等功劳,不能被别人抢了去!”又十几个回合过去,矮捕快心里暗道自己有些轻敌,没想到这人竟是个好手。又过几个回合。江湖经验丰富的孔勃故意一招用老,卖个破绽给高捕快,那高捕快毕竟年轻,果然上当了。他看到孔勃左肋空虚,纵身而起,一刀刺来,孔勃早有准备,矮身滚地,回身一刀砍在高个子捕快背上,高捕快倒地哀嚎,矮捕快怒道:“狗贼人,敢伤我兄弟,拿命来!”刀法更加凌厉。倒在地上的高个子捕快喊道:“二哥,我们叫大哥他们吧!”孔勃暗道不好,正想如何阻止,矮捕快运刀如风,将他缠住。尖锐的声音划破清晨的宁静,在山谷里回响着,惊起满山鸟雀,然后嘭的一声,天空中炸开一团红色。
孔勃深知对方援兵马上就到,需要速战速决,矮捕快却也聪明得很,明白想独吞功劳已是不能,便改变战术,闪转腾挪、只守不攻,只为拖住孔勃,等待援兵到来。孔勃心急如焚,无奈之下找个空当,手腕一扬,嗖嗖之声不绝于耳,接着就是一声惨叫,那捕快惊呼:“血煞寒芒!”虽然矮捕快挥刀挡开了几枚银针,但是奈何血煞寒芒一发三十六针,疾如流星,细如牛毛,最终还是身中数针,倒地哀嚎挣扎,嘴里呻吟道:“坠星楼贼子,有种给爷个痛快!”孔勃不去理会,把倒地的高捕快一刀劈死,不去理会矮捕快。里边也来不及处理尸体,赶紧带着苏震离开。
逃向何方呢?如今迫不得已用了血煞寒芒,他们肯定会疯狂咬住自己。原本是约好半个月后与江春淮在佛宫寺碰头,可现在……背着苏震,这半个月能躲在哪呢?孔勃斟酌良久,做了一个大胆冒险的决定,就去应州。
路上孔勃买来一匹马,快马加鞭地赶路,终于在天黑前到了应州。孔勃找到了一间废弃的磨坊,又弄来两件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给自己和苏震换上,扮成乞丐模样,还找来两个馍馍分吃。想到上午的事情,孔勃问道:“苏震,你说那血煞寒芒是一个女子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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