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坛帖子的热度还没彻底散去，听见他名字跟他所做的事情，台下不清楚他那点家底的围观同学们不淡定了。
    到处是窃窃私语声。
    “天哪！他就是那个霸凌别人的垃圾啊，学校怎么不直接开除他啊？”
    “你没细看吧，他爸是上市公司的总裁，家里老鼻子有钱了。”
    “他家里有没有钱的，老子不管，老子就知道校园暴力biss！”
    “他是被打进医院了吧，好活该啊，他也体会一把被欺凌是什么滋味了！”
    “还有脸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校方的要求，樊晨的检讨很长，大约是谢吟寒那份的三倍，检讨写得言辞恳切，再三强调他绝对知错能改。
    台下的同学们却依然怒火未消。
    副主任赶紧抢过来话筒，想要控制场面，“是这样的同学们，樊晨同学的家长已经私下里，去被欺负的同学家道过歉了，被欺负的同学也原谅了樊晨同学。”
    “经过学校领导的商议讨论，给予樊晨同学通报批评，以及记大过处分。”
    台下讨论声中，樊晨咬牙切齿念完道歉信，升旗仪式只得草草结束。
    时Z跟姜栎逛完超市，买了早餐回班后，发现身后的位置又空了。
    姜栎赶紧跟坐在一边的女同学打听，“樊晨怎么又不见了？”
    “请假了，好像又请了一个月的假，别说没脸上学了，就算他脸皮再厚，他身体也不抗揍啊！”
    后排的男同学也加入了讨论，“我刚刚上楼撞见他一边下楼，一边被喷。”
    “唉我还看到后续了，他走着走着被从后面踢了一脚，当场跪了，就这屁都没敢放一下！”
    ―
    天气渐渐入冬转凉，卧室的窗子上结了一层霜花，遮挡住窗外的景色，唯有路灯的光亮朦胧着透进来。
    夜晚十一点五十分，时Z肚子叫了一阵。
    这要放在平时，他就忍着睡觉了。
    可明天就是期中考试的日子，他真的好饿啊！
    谢吟寒应该不会那么早睡吧。
    大不了试探一下，要是睡了他就不下楼了，时Z想着，揣上手机偷偷溜出了房门。
    在走到谢吟寒门前的时候，时Z兜里的手机好死不死震了起来。
    他下意识转过脑袋，在半敞着的房门内，对上了谢吟寒的视线。
    谢吟寒看了他一眼就收回视线，保持着四仰八叉搭着二郎腿的姿势，修长的手指正摆弄着三阶魔方。
    对视半秒，时Z才掏出亮着屏幕的手机。
    是时溪打来的电话。
    时Z摁下了接通，“喂，哥？”
    “小Z，睡了吗？”
    “还没呢。”
    时溪的声音透出隐隐的疲惫，“没打扰你睡眠就好，物业给我打电话时候我在开会，刚才回拨过去才知道，老宅这片别墅区要停电，今晚十二点到明早八点……”
    “哥在加班，公司事情太多，结束后大概得凌晨两点，需要哥回去陪你吗？还是你去谢吟寒屋子里，你们两个挤一挤……小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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