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Z无话可说，垂眼站在原地，脑袋一时间有些短路。
    给他五秒钟时间，他这就现编个借口，好拿出来应付。
    见时Z脑顶的呆毛都耷拉下来，谢吟寒眼里的戾气都减消了大半，“有事？”
    时Z“嗯”了声。
    他踏进了谢吟寒的房门，走到书桌边放下手里的一摞《三年高考五年模拟》，这才掏出兜里的U盘。
    “大哥拿到了学校的监控，这是……你们班的。”
    深秋的夜晚寒凉，窗外万籁俱寂，虫草无声。
    他想到谢吟寒的多疑，或许不会信他有几分好心，于是补充说明，“我电脑里没有这段内容，全部删干净了，也没有别的意思。”
    “……算是谢谢你帮我的。”
    隔着几米距离，谢吟寒视线顿在时Z的脸上，暖光色的灯光为时Z的眉眼蒙上层化不开的温柔。
    他们距离明明很近，却又远隔如斯。
    谢吟寒低低地笑，“避我如蛇蝎，还送这个来，你以为我会很感激？”
    “真想给我讲题，好啊。”舔了舔嘴角，谢吟寒说，“就我书包里那张卷子吧。”
    时Z也不含糊，抽出了桌下的椅子，坐上去后，才感觉有点不对，低头发现这上边儿连坐垫都没有。
    谢吟寒不急不慌走过来，在桌角的背包里，抽出一张空白的数学卷子，扔在了桌面上，转身就要走。
    “谢吟寒。”时Z下意识开口喊他，“不讲题吗？”
    “讲啊。”谢吟寒唇角漾着莫名的笑，“我先去洗澡，你把卷子写了。”
    “你不做怎么讲给我听，我可没空等你研究。”
    语毕，时Z就听见一声卫生间门被关上的轻响，没过几十秒，就有哗哗的水声传来。
    时Z拧着眉头，跟桌上空白的卷子大眼瞪小眼。
    心想着不跟高中生计较，等这件事结束，最好跟谢吟寒再也没交集。
    无奈之下，他还是拿起笔。
    他做题效率快，毕竟上辈子成绩就十分优异，高考失利也只是个意外，重生回来，他很快捡起了落下的功课。
    卷子上题都不难，他却写得并不舒服。
    这把破椅子，着实费屁股。
    时Z在椅子上坐了五分钟，再也受不了了。
    他拿着试卷起身，又抽了本练习册。
    坐在了谢吟寒床边，用练习册垫着卷子放在大腿上。
    不由感叹还是床垫舒服，屁股不再痛苦，做题效率更高了！
    卷子很快翻了页。
    这张卷子虽然前面很简单，几道压轴题还是稍微有难度的题型。
    时Z做题全情投入，一下儿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演算纸被他写满了，待倒数第二题被算出来，他起身拿起酸奶插・进了吸管。
    卫生间内，谢吟寒任水自头顶淋遍全身。
    他闭着眼，想象那只U盘里，会是怎样的内容。
    开学典礼的前一日，他回到班里却发现书包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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