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诺山道
8月7日今天清晨,我们告别了熊和银冷杉营地,朝东面的莫诺山道前行。日落时分,我们选在一片开满鲜花的草地上扎营。之前我在特纳亚湖旅行的时候,曾在这里度过愉快的时光。在如此天然的花园中,满是灰尘、闹哄哄的羊群显得格格不入。它们给草地带来的伤害实在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不过,在那片灰尘和喧闹中,令人愉悦的希望也随之升起,正在昭示着我将来的美好时光。只要有足够的钱,我就可以背上行囊,到我喜欢的大自然中漫游,如果没有面包了,我还可以去山下最近的面包补给点领一些。不论是上山还是下山,每走一步,我都会有所收获,在美丽的群山中,我的每一步、每一次跳跃,都包含着重要的启迪。
8月8日
今天我们在特纳亚湖西端扎营。我很早就到了这里,一路从湖北岸走到被冰川磨得发亮的山路上去漫步,之后爬上湖东端一块非常巨大的山岩,傍晚,岩石在余晖下闪闪发光。这块岩石的每一寸几乎都有被巨大冰川摩擦、打磨的痕迹,虽然这块岩石海拔已经一万英尺以上,甚至比湖水高出两千英尺,但是冰川到来的时候,还是将它覆盖,横扫它的顶端。从岩面上的冲蚀痕迹以及被碾压出来的褶皱来看,这道古老壮观的冰川大潮一定来自东方。即便在湖面之下,这块岩石的不少地方仍留有凹槽和打磨的痕迹,最外层的打磨痕迹没有因为波浪的击打和分解而消逝。在攀爬最陡峭的岩石坡时,我不得不脱掉鞋子和袜子。显然这是一个研究冰山对于山脉形成的影响的绝佳之处。我在这里看到了很多很有魅力的植物,譬如,北极雏菊、草夹竹桃、白色的绣线菊、线香石南属以及岩石蕨类——旱蕨属和碎米蕨属,在风化的岩石缝隙里,它们顽强地生长着,一直延伸到最顶端。四散的缝隙里挺立着勇敢的刺柏,它们像古老雄壮的灰褐色纪念碑,诉说着几百年间发生的雪暴和雪崩。从这里俯视湖水,角度最佳,但这是我个人的感觉。我还看到一块更为奇特的岩石,它孤独地在湖水源头耸立着,高度还不及之前那块的一半。它大概是岩石瘤或者被磨光的花岗岩节,高一千英尺左右。从构造上讲,它同那些被水打磨的鹅卵石非常像,结构完美无瑕,之所以能在这里屹立不倒,也许是因为它在冰川大潮下有着抵御磨蚀的超凡能力。
我完成一张湖景的素描后就悠闲地往回走。钉在鞋底的铁掌摩擦着岩石,发出叮叮的响声,把花栗鼠和鸟儿都惊扰了。天黑之后,我到了湖岸边,那里一丝风都没有,整个湖面十分平静,映着天空中的星星、长满各种树的山脉,还有被磨蚀的岩石,一切美丽都升华了,赏心悦目,此景似乎只应天上有。
8月9日
我带着羊群走过了默塞德河和图奥勒米河流域的分水岭。霍夫曼山嘴的东侧和大教堂峰附近一大片多岩石的地区中间有一道峡谷,因山脊和波浪状的褶皱而看起来崎岖不平,这儿看来是远古冰河自山脉顶峰流经此处的通道之一。翻越这道分水岭的时候,冰河从图奥勒米河流域草场开始就被抬高了五百英尺左右,可见这个地方全都被冰河扫荡过。
位于分水岭的顶端和广阔的图奥勒米草场之上,可以观赏到大教堂峰的美景。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大教堂峰都充满个性,似乎是原生的岩石上削下来的一块石头形成了如此宏伟的山峰,无数个锥形尖顶和尖柱都起到了重要的装饰作用,如同装饰一座教堂。远远看去,一片长在顶上的矮松颇像苔藓。什么时候我才能达成所愿爬上去做祷告呢?或者是听听岩石的布道启示?
广阔的图奥勒米草场繁花锦簇,它们沿着图奥勒米河南面的支流伸展出去,海拔八千五百至九千英尺,其中一些地方被森林和很多被冰川磨蚀过的花岗岩隔断。这里的山脉仿佛都被刻意清除了,呈现出非常广阔的视野。莱尔山山脚是草场的上缘,而霍夫曼山脉东端的下方是草场的下缘,长十至十二英里。河水支流的沿岸也有不少草场的分支。这样的“高原游乐场”是我至今见过的草场中最开阔、最赏心悦目的。白天这里空气温暖、清新,令人振奋。草场的海拔很高,可是四周的山脉更高,站在其中就像站在一个宽阔的礼堂里,被四周高大的山脉保护着。达纳山和吉布斯山,两座十分雄伟的红色山脉,高一万三千英尺甚至更高,东面的视野完全被它们阻断;在南面守卫的是大教堂峰、独角兽峰和许多不知名的山峰;独自立在西面的是霍夫曼峰;而北面环绕着的则是一些我认识的却还未被命名的山峰,其中有一座看上去同大教堂峰非常相似。草场上的草纤细柔滑,很多草叶都非常细长,草地因此看起来很茂密,很多圆锥状花序的紫色花在如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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