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衣男子另翻起桌上扣着的茶杯,给吴子顺斟上道:“敢问这位仁兄高姓大名,师承何处?”
吴子顺见这男子举止谦恭,不像有恶意,便作个揖道:“在下姓吴,贱名不足挂齿,也不曾习得武。”
那白衣男子笑道:“吴兄过谦了,却不知吴兄跟铁塔镇江都吴老爷子怎么称呼?”吴子顺吃了一惊,暗道:“怎么他便知道我的底细,不要是仇家找来短货的吧。”
他想到对方武功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正自惊疑不定,只听那白衣男子笑道:“吴兄且莫会错了意,在下顾明溪,与吴兄素不相识,只是方才在下与师妹闲聊家常,见得吴兄耳力过人,必定是身怀绝艺,便不自量力的想跟吴兄开个玩笑,手一搭上吴兄肩膀,便觉吴兄外功即是刚猛,内力也是颇为雄浑,似乎跟江都吴老爷子是一路,因此冒昧猜度便了。”
吴子顺这才稍放下心,不过愈加奇道:“这人好生厉害的眼力,武功即高,说话也谦逊,却不知这边塞上为何来得这等人物?”当真是心悦诚服,拱手道:“这位兄台好厉害的眼力,吴老爷子便是在下叔伯,在下愚钝,叔伯的功夫没学到一成便出来现世,倒叫顾兄见笑了。”
两人谦虚了几句,其间那白衣女子一直右手支贻望着窗外,这时从包里摸出一个青色的匣子来,顾明溪便不再言语,端起茶来喝,吴子顺也不便提起话头。
吴子顺常年行走边塞做生意,各种宝物也见过不少,这时见了这匣子却也不禁心中一动,只见其质似玉非玉,上边疏疏落落的镂金描着几株兰草。那黄衣女子掀开匣子,吴子顺登时觉得香气扑鼻,暗道:“这里边不知放的什么玩意,怎么香得如此古怪。”却见匣子里放着十余粒淡绿色的丸药,那黄衣女子取一粒两手掩着服了,收起匣子仍是看着窗外。
顾明溪这才放下茶道:“吴兄,实不相瞒,在下这次与师妹出门是为了找寻一件物事。”
吴子顺道:“顾兄但问无妨,只要是在下知道的,自然言无不尽。”
顾明溪顿了顿,道:“吴兄可曾听说过应龙璧?”
吴子顺皱眉想了想道:“在下平日所见的纹龙璧大多是青黄黑白赤五色,应龙璧倒是没有见过。”顾明溪应了一声。
吴子顺见他微露失望之色,便道:“在下见识浅薄,说到玉璧,在下有位朋友倒是行家。”
顾明溪喜道:“当真?可否烦劳吴兄引见?”
吴子顺道:“不敢,我去叫他过来便是。”
吴子顺当即过去引了徐庭广过来,见过面客气一番后,顾明溪再提到应龙璧的事,徐庭广道:“照常来说,以应龙为纹的璧倒也不多见,但在下终究见过几块,不过顾兄这等贵人,寻的必定不是我等贩夫走卒手上的劣货。我倒曾听人说起过,有一块纹得应龙的玉璧,通体透黄,到了晚上便见龙形中有淡光流动,形若通灵.......”
顾明溪听到这里,一把握住那白衣女子的手,道:“正是这个!”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惊,轻轻缩了缩手,奈何顾明溪握得用力,便由他握着。
徐庭广接着道:“这璧据说本来是洛阳宗政家的传家之宝,后来给柱国、礼部尚书杨处道弄了去。前年杨柱国病死,这璧多半便在其子杨玄感杨司徒手里了,这应龙璧也落在了司徒府中,却不知是不是真的。”
顾明溪微微沉吟片刻,道:“我们遍寻此璧不遇,也想过会落在官府手里,但总觉无处查究。这事听起来倒有八分信得,待回去长安,真得好好探访探访。”随即作个揖笑道:“当真是出门遇贵人,今日得见二位仁兄,实是在下大幸。”
徐庭广两人忙回礼道:“也不知这消息确切与否,若是不实,到时倒给顾兄添了舟车劳顿。”
顾明溪正色道:“徐兄哪里的话,在下为寻访此璧,把这中土西域都快踏了个遍。在下天生奔劳的命,跑跑路倒没关系,但累得家师日夜为此事挂怀,当真是无地自容。今日得见二位仁兄,头回得了个确切的消息,司徒府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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