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的脸已灿若云霞,一双眼雾蒙蒙,水汪汪,又怯生生,仍是少女般娇俏,偏一手还扶住腰腹,显出几分将为人母的模样,矛盾复杂交织,教人移不开目。
“可我如何能帮你?”
刘徇低头去啃她,抓着她手往下送。
此时他自是不敢妄动,只能如此聊作慰藉。
好半晌,他长吁一口气,将她紧紧搂在身侧,一下一下抚着,闭目养神片刻,方将她抱起坐好,自去浴房中沐浴,待再出来时,又是神清气爽的模样。
阿姝命人备了饭食来给他,待用过后,又再去院中散了一回步方歇息。
刘徇这几日都没休息好,才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第二日起来,先去见了赵v与邓婉,又在屋中待了半日,才出府往衙署去寻郡守孙和,将先前刺杀一事的情况交通清楚,再嘱咐其在赵府附近暗中布下人手保护。
再归去时,已是傍晚。
才回府中,又有来往于长安与冀州间的信使带来消息:真定王刘延寿前月病逝,如今刘安已成了真定王。而近两月,他正暗中派人前往巴蜀之间,与当地所兴的正一教之天师李道孚屡有往来。
观此情形,应当要借李道孚之力,入巴蜀作为后路。
刘徇思量许久,斟酌再三,用过哺食后,终是趁着与阿姝在院中散步消食时,将心中盘算说出:“经这一事,我总还是不放心你们。明日我去信信都,令冯媪将破奴与阿黛也一同带着,由陈温派人将他们护送到邯郸来后,你们便一同启程到洛阳去。”
阿姝先没答话,只默默转头望他一眼,见他面色肃然,不似玩笑,也不问为何,便先答了声“好”。
如此,却让刘徇准备的满腔说服之言,一下没了用处。他停下脚步,惊讶道:“你怎不问我为何?”
他已无法长留她身边,她先前分明十分希望待产之时,可留在邯郸家中。
阿姝抿唇笑了笑,因怀妊体热而泛红的面庞上俱是温柔夕照:“夫君自然是有道理的,我信你便是了。”
她心中大约也有些明白,又总还记着阿嫂的话,自己该多付真心,更信任他才是。
刘徇听得心神一荡,唇角不自觉便勾起笑来:“你信我,我更该与你解释清楚。一来,我今日又问了医工,都言你眼下胎已稳了,路上行得稳当些,是无碍的。二来,我也恐你这里再有什么事,待战线再西推时,实难顾及。而洛阳那处,不但交通发达,又有比信宫更阔的南宫可居,若不出意外,待战事稍平,我也不能再常驻信都了,恰也选中洛阳,不如趁着你眼下还能迁徙,先行过去安顿,也好令往来方便些。”
阿姝心道果然如此,又点头:“既如此,我这两日便先令他们将行囊收拾起来,派人去洛阳将那处宫室都洒扫一遍。”
刘徇见她如此体贴,不由又伸手抱了抱她,在她额头亲了亲。
“你可问问你兄嫂,是否愿同你一道去洛阳,若愿意,到时也还是在一处的。”
……
因惦记着战事,刘徇只又留了一夜,第三日一早便与樊霄等人,快马加鞭地出发。
夏阳驻军久无动静,令早已做好准备迎战的耿允心中焦急,沉不住气,屡屡派出数千人侵扰刘徇军所占之城池。
郭瞿与刘季照先前所定之计策,始终踞守不出,令那数千侵袭之军此次扑空,无所收获。
耿允所备那十万人因此躁动,时不时派出人来,到夏阳附近刺探敌情。
郭瞿等看准时机,令军中矫称先前为萧王击退的匈奴左日逐王心生报复,派人入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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