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杳杳默默的收起了这封信,把它锁在了不起眼的柜子深处。
直到后来——
傅合他们闯下的踏天大祸,被捅到陛下面前。
傅合,是父亲的门生。
陛下自然以为,傅合做的这些事情,父亲都有参与。
陛下对父亲也大为震怒。
桓羽生也为父亲的事情奔走求助。
冷立林也暂时放下暇山的事务,从瑕山跑回来相助。
有一次。
她端着茶水点心,想要送去给还在商量营救左相对策的冷立林和桓羽生。
不管怎么说,他们两个现在来回奔走,都是为了营救自己的父亲。
之前的私情恩怨先放到一边。
若是一点表示也没有,显得她也太不懂礼了。
就在她刚刚站在冷立林和桓羽生正在议事的房间,正要下人通传进去之前——
冷立林的质问传了过来。
“左相的事,我在瑕山便早有察觉,之前就给你送信,让你早做准备,怎么会是如今这个无法收拾的局面?!!”
很快,桓羽生震惊的回答传了过来。
“你,给我送过信?!”
冷立林更加震惊:“难道,你没收到?!!”
桓羽生的语气听起来充满错愕。
“没有啊——我没收到你的任何信件!!”
“这事情搞的!!”冷立林又连连叹气,“为了怕信件被其他人拿到以后破解,我还特意用了咱俩之前商量过的暗号。”
“我记得——涉及左相的事情,就写白居易的诗来代替!!!”
“是啊是啊,咱们,是以诗集为破解暗号,好事用景物诗,坏事用感怀诗——冷家的事就写李白的诗,左相家的事就写白居易的诗!!”
“可是-我没收到你关于写白居易的诗的信件啊————”
“那,怪不得我了。”冷立林的语气听起来释然不少。“信,我是真的寄了。定是信件被半路拦截了——不过,也幸亏我没写别的,这截了信件的人,可能也看不懂我说了什么——也算是个不幸中的万幸。”
桓羽生赞许道:“那还是立林你事实周到,提前想到了这个方法。”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阵。
桓羽生又叹气起来。
冷立林安慰他道:“我知道你心善,觉得左相是你岳丈。不忍心看他受陛下责难,受牢狱之苦,但是,眼下,这件事,先机尽失,我们非常被动了。”
“是啊——”桓羽生叹气,“事情愈演愈烈,拔出萝卜带出泥,左相的那些门生一个一个的被揪出来。他们做的事,我看着都胆战心惊。”
“是啊羽生,这件事——已经这不是我们控制能力之内的事情了,你也别自责了。”
屋子外。
李杳杳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原来,那首“我有所念人——”并不是冷立林对桓羽生诉说相思之情的情诗。
而是,提醒他,左相要有危险,早做准备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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