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起风了,吹的香樟树叶簌簌作响,燥热的空气里平添一丝凉气。
天色渐暗,城市霓虹耀眼的很。
阮胭抬手拢了拢外套,站马路边上散酒气。
方才在里面,从侍者手里接过来的酒,刚喝进去就尝出有问题。
陈之南低估她。
刚进和颂那会,这种事情在酒场上没少见,所以也练就对酒里的气味格外敏感。
她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人,要不然在纽约那几年,早被人阴的渣都不剩。
看了几眼杯里泛凉的金黄色液体,阮胭和身边分公司的下属说了声,之后过去隔壁邻桌。
压根没绕什么圈子,直接按住陈之南的头,原封不动的把那杯下了药的酒灌进罪魁祸首的嘴里,才拍拍手松开她。
陈之南身边的几位老总看的目瞪口呆,未等他们有所反应,她面带浅笑,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指尖压了压,放在长桌前。
“有什么问题,可以让申总给我打电话。”
她说完就走,压根没管身后的那群人怎么想。
这件事情隔天传到申明远耳朵里,他全程笑着听完,挥挥手让秘书出去,坐办公椅上给陆矜北打了个电话。
大致经过说了下,申明远敲下咖啡杯的壁沿,发出清脆的声响,摸着下巴饶有兴味的说,“看不出来,原来我们阮董事也不是省油的灯,我还以为就是只小白兔。也是,能在纽约五年爬到这个职位,确实不一般,换成我和砚池任何一个,也不一定能干的过。”
陆矜北这时候已经从杭州飞到深圳,这会儿刚见完南山那边几个客户,出来散酒气。
他听完后,又问申明远一遍,似乎刚才没抓住重点。
“谁干的。”
“就那个小明星,叫什么陈之南。”申明远回。
他有些印象。两年前,他的那些合伙人给陆矜北送的女人似乎就是这人。
那晚,本来陆矜北都说了不留,让他找人赶紧弄出去,结果派人过去的时候,又说不用。
所以申明远也挺好奇两人的关系。
“矜哥儿,你和这个电影小明星到底什么关系,总不能脚踏两只船吧。”
陆矜北笑道,“明远,你高看我,我这也不是
什么垃圾回收站,什么女人都收,陈之南像是像了点儿她,但我还分的清,别人是别人,谁也不是她。”
过了几秒,他低低的叹口气,“胆儿大的都要上天了,怎么就敢动我的人。”
“家里不是欠了很多高利贷吗,让她自生自灭,怎么还也还不完。”
三言两语,就把一个人的生死定下。
申明远清楚,陈之南的演艺之路算是彻底到头。家里背负的高利贷,可有的还。
但他们这些人,向来护短。你要是敢动,那就得有迎接后果的准备。
也是一个月后,申明远在一家会所里和人应酬完,见到不成样子的陈之南。
她穿着会所里统一的制服,低胸短裙。暖黄的灯光下,依稀可见手臂上不少青色淤痕。
不用看,申明远都知道这人经历了什么。
他那几个合作人最近也因陈之南丢了几个案子,哪里会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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