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三个铁蒺藜从远处急速飞至,眼见白衣男子就要被击中,急切之下,白衣男子抽剑一挥。当当当!托托托!三个铁蒺藜钉在一株松树上。抽剑,挥剑,快速利索,一气呵成。
“好!”胡正友大声叫好,双腿一夹,催马急追。
“三哥,你怎么赞美人家,贬低我呢!”发暗器的邹依娘嘟嚷,抽鞭在马屁股一拍,催马紧跟。胡正友哈哈笑道:“这小子这招不错!”
白衣男子茫河骑的是白色良驹,腿力甚好,本来后面追赶的黄河四怪所骑之马是追他不上的,但一路追来,四十多天千里奔驰,黄河四怪各换了三匹马,而茫河所骑仍是他心爱白马,再好的脚力,也难耐长途远征,是以一路也摆脱不了黄河四怪追赶。
眼见前面是一个山弯,茫河抽紧缰绳,双腿一夹。白马长啸一声,放快脚力,一下就冲出几丈。耳听背后风声尖利,邹依娘又发两个铁蒺藜过来。茫河身子向前一俯,想要避开铁蒺藜,左侧丝丝细响,两枚物事已经飞近,声音虽小,但响声甚尖,显然内力非比寻常。,当当两声,铁蒺藜离茫河耳朵一指之距时被打落。如果不是飞来之物打落铁蒺藜,茫河左侧耳朵已经被削去半截。
“好险!”茫河暗呼。耳听风声劲急,又一枚物事向自己正中飞来。茫河身在马上,无处躲避,抽剑来挡。但听当的一声,茫河掌心震裂,拿捏不稳,长剑飞出。来物给剑一挡,偏离方向,嗒的一声,插入土中。茫河这才看清,来物是一枚松果。
茫河还未回过神来,两枚松果又快速飞来,一枚向着胸心,一枚击向执缰之手。茫河剑已离手,没物隔避,只得翻身下马。还没立定脚跟,眼前绿影一晃,一人已经跨上自己坐骑。
茫河此时正被黄河四怪追赶,怎能舍弃白马!急切之下,一招“隔空打雨”击出,直向那人下腹,要把那人拍推下马。华山“醉翁十八打”讲究的是心手合一,“醉翁”之意,就是说在醉酒之下,招式才能发挥到极致,茫河此时虽未喝酒,但多年苦练,已达上乘。“隔空打雨”是“醉翁十八打”中的第十招,掌心凌厉,端的不可小觑。那人衣袖一挥,化开掌风。掌风一失,掌力已失去半截。那人左手衣袖一抖,直取茫河脖子。茫河不敢大意,忙收掌跳开。
那人缰绳一抖,驾的一声,纵马跃出,已经到了几丈开外,回头莞尔一笑。茫河这才发现,是一个绿衣少女,但见纤纤细小,貌美脱俗,十六七岁年纪。小小年纪有如此身手,着实少见。但见她执鬃急抖,片刻已是跑远,茫河急追几步,人马已转到山弯那边,无法再见。
“茫河,哪里跑!”邹依娘高喝,三个铁蒺藜急速向茫河前面射来。茫河刹步后蹬,避开蒺藜。邹依娘的缰绳轻轻一抽,马蹄发力,从茫河头顶纵跃而过。邹依娘掉转马头,抽锏一横,挡住去路。
二怪顾达三和三怪胡正友也催马赶到,三人把茫河圈在中央。
顾达三铁笔向茫河一指,大声喝道:“茫河小贼,快把太师父的《药王篇》交出来,饶你不死。否则,叫你死无葬身之处!”茫河怒喝:“黄河三鬼,欺师灭祖,药死师祖,有何面目再盗师祖毕生绝秘?”他虽然刚刚二十出头,但语声顿挫,自有一股威严。话声之中,长剑直指顾达三小腹。
“是黄河四怪,不是黄河三鬼!”顾达三气得呱呱乱叫:“他奶奶的雄,人嘴长在马屁股上,乱呼乱叫!”提起铁笔,笔尖往剑身一点,只听丝的一声,笔尖滑着剑身快速而过,剑尖被铁笔点压,失了准头,从顾达三身侧贴着衣布刺过。
胡正友挥起两把镰刀,从茫河身后劈来,茫河收起剑势,向上纵跃。华山的“蹬云梯”独树一帜,比少林寺的“纵云峰”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青云道长以一招“蹬云梯”避开独孤一难的绝活“排山倒海”,事后独孤一难对“蹬云梯”叹绝不已,两人也一战成友,结成不死之交。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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