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书虞的眼皮跳了一下,哪怕认识那么久以来她不知多少次见识到了乔以越在缺根筋方面的天赋,这时仍是险些张口就是一句国粹。
什么东西啊?怎么还大惊小怪起来了?看不到你本人也在照片上吗?
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乔以越话里的重点,马上追问:“那人是律师?你三天两头和律师见面干嘛?”
乔以越还在打量那些照片,被她这么一问,像是终于反应过来似的,顿时怔住,脸上浮现出几分慌乱,支支吾吾说:“嗯……就、就一些业、业务合作……”
“业务合作?”蔡书虞挑了挑眉,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接着从茶几对面走过来,绕到乔以越面前,双手啪地一下撑到了沙发靠背上,磨着牙发出最后通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懂?”
乔以越被她堵在沙发角落,抱着腿缩成一团,整个人都被阴影罩住,还有些红肿的眼睛水汪汪的,嘴里含含糊糊发出了些闷哼,看着委实可怜,都能直接去演那种身世坎坷、受尽欺负的小白花女主了,蔡书虞却不为所动,目不转睛盯着她,恶狠狠的,像下一秒就要把她下火锅似的,完美演绎出了恶毒女配的风范。
论这种面对面的气势比拚,乔以越从来都不是蔡书虞的对手,不出十秒,她就缴械投降,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
“就这?就这?”听了这可以简而言之用几句话概括的前因后果,蔡书虞不禁睁大了眼,嘴也微微睁开,难得露出几分傻气。
老实说这个结果并不算意外,在抱着那些照片钻牛角尖的日日夜夜,她就觉得这事多半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她相信乔以越的为人,并且觉得如果对方真和别人不清不楚,自己不可能半点风声都收不到。
只是她妈妈的态度太坚决,她的损失又太惨重,所以她始终抱着一份不确信,心里也横着一根刺,不知不觉在想像中将那件事勾勒得愈发严重。
如今得知原委,发现事情竟这么简单,和自己的想像差了十万八千里,便只想大喊一声:“离谱!”
而后,当关于照片的那份不踏实在心头退去后,她又将注意力转到了这一切的起因上,一瞬就暴跳如雷起来:“吴恺元那个贱人!她怎么能那么坏!太下作,太卑鄙了!”
她骂骂咧咧了半天才停下喘口气,紧接着怒火就烧到了乔以越头上,她一巴掌拍在乔以越脑袋边上,彭一声,力气大点都快把沙发里的海绵拍出来,声音也愈发激昂,“为什么不和我说!”
“我、就是……”乔以越压低脑袋,把身子缩得更小了,一般在蔡书虞生气的时候她都不敢吱声的,只是这会儿问题拍到了她脸上,由不得她装死,她只能一边小心翼翼避开蔡书虞杀人似的的眼神,一边用轻到比呼吸大不了多少的声音解释道,“那时候怕影响你排练嘛,而且那会儿你不是还在担心你妈妈,我就、就……”
她越说声音越低,后半句话直接被吃进了肚子里,只张合了几下嘴,就可怜兮兮瞥了蔡书虞一眼,看着愈发我见犹怜了。
“就你注意多!”蔡书虞一巴掌摁到她脸上,接着就气呼呼在她身边坐下,皱着眉头想来想去,只觉得这一场乌龙委实好笑得很,可她又笑不出来,毕竟她可是把家当都赔进去了。
全他妈怨吴恺元!
“我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本事又不肯吃苦,整天就知道搞一些歪门邪道,还怨天尤人跟个别人都欠了她一样,谁都没欠她好不好,她自己烂泥扶不上墙!”
她又骂了起来,鼻孔里喷粗气,越说越火大,忽然她想起一件旧事,眼里更是要喷火了,“说起来我还有账没和她算呢,比赛的时候,停电那次,就是她把我关在了练习室里!要不是你找来,我非得被吓出病不可。”
“G?你说啥?”乔以越本来规规矩矩坐在她身边,大气不敢出只管点头如捣蒜,听到这句,不禁一声惊叫,“是她干的?不是门锁坏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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