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海,黑得鬼都得要碰鼻子打弯。
海上雾气朦胧,像盖上了薄絮。
哪哪儿都睡了,就秦苒还在走廊徘徊。
“是你吗?”姓温,外科,最近出轨了个已婚女老师。这……遍寻全国都没第二个人了。
温柏义睡眼惺忪,听她这么一说,坐起身想了会,“可能是科里安排的,还没告诉我。”
那头的秦苒慌张,温柏义安抚,“我不去就是了。”
“这是工作啊,不好吧……”而且换课更像此地无银。
s市第一医院属于带教示范点,经常有授课、讲课、宣教的任务,各大高校、小区都有任务。
温柏义前年是下社区,他们科是省医学科普计划的第一批执行科室,当时那批人叫苦不迭,讲课倒还轻松,照本宣科完事儿,跑去社区简直伤筋动骨,没有仪器设备,全靠望闻问切,老人不分科,高血压糖尿病风湿痛头疼脑热什么都来问你怎么办。当时科里说好,这种事儿轮着来,想来是轮到温柏义去讲课了。
“就算是上课就是点个卯、讲个课,然后就走人了,都不一定碰到你。”
温柏义本硕博都在s大念,熟人多,把他安排进没什么熟人的卫校算是降低话题度了。科秘书这样安排不难理解。
只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秦苒在卫校工作。
也是......这谁能想到呢。
“要上多久啊?”她没带过专科班,对此毫无研究。都怪她佛系教书,消息闭塞。
“看课时,我就上自己专科的部分,你们护理系泌尿系统的书页多少,应该不多吧。”
“不知道。”她也没翻过。
“我十月中就要走的,他们不会给我排多久的。”
秦苒在群里爬楼找文件、看课表,外科学泌尿系统为6个学时,均安排在下午。
她完全没必要紧张,在学校这么久,她也没和临床老师打过照面,只是,就是忍不住心虚。
“没事的。”
“好。”
*
回去汕头的路上,亚健康的老师们没了来时的精力,大巴起起伏伏,鼾声一片。
秦苒晚上没睡好,这刻也没有睡意。
【那朵花没了。】
上午坐摩托艇,工作人员驾驶得惊险刺激,水花溅出几米高,秦苒几度与海平面平行,脸颊擦过海水,饶是如此,心跳还是没有上回蹦得高。小哥时不时问她,刺激吗?害怕吗?要不要慢一点?
她面无表情,连说三遍,还好。
搞过婚外恋的人,坐个摩托艇也有了老僧入定的淡定。
她指挥小哥在礁石这片骑了少说十个来回,一点植物的影子也没见到。她不信,问工作人员,这里有花吗?
“花?什么花?”他说旺季每天在海上游荡,忙的时候十小时都在载客,从没见过花朵。
“那海上会有花吗?”
“这个不知道……”
秦苒下了摩托艇,又去问了老板和没载客的工作人员,看到过海中央有一朵花吗?
她形容,很普通,介于红与紫之间,五六瓣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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