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到家洗了个热水澡,躺到床上就睡了。
约莫太累,没有具象撕扯的梦境,直接浸到海里,四肢挣扎无力,漂浮摆荡。
醒来打开包,掏出本。
哦......真的离掉了。
事情发展的太快,反应都跟不上,以致一度怀疑是幻想。说实话,这事儿秦苒幻想都想不出来。
离婚真是剥皮去骨的一地鸡毛,是对爱情最大的祛魅。
她不禁自问,会有人在第二次婚姻里毫无保留地再度交付吗?
眼睛太酸了,针扎般刺痛,滴了眼药水也没有好转。她看了眼时间,19点30分,主动给温柏义拨去微信视频。
要是没有第二春,她应该在厨房磨刀吧。真是如鲠在喉的绝望。
温柏义接到快,温柔暖色光线瞬间溢满屏幕。
他问她在哪里?
秦苒没开灯,视频端黑咕隆咚的。
她没精打采:“在家。”
“哪个家?”
家可太多了。秦苒用力眨眼,缓解酸泛,“玉鼎,我一个人。”
“今天来我家吗?”
尽管温柏义看不到,秦苒还是身体先内心一步,摇摇头,“不了。”
“好。”
她的来去他少干涉,至多问一句,就这恰到好处的不再追问又捅住了她的泪腺,捣得太阳穴再度撞击。她舒了一口气,鼻音湿漉漉的,“啊,好烦啊。”
温柏义的手停在周扒皮头上,稍作停顿后将镜头对准它,“看看它。”
秦苒掀开眼皮,嘴角疲惫地掀起,“嘿!小周!”
“你怎么也这么叫它。”
“哈哈,你妈妈这么叫它,好可爱啊!”
有一会,电波中只有周扒皮拱镜头的动静,她隔着屏幕指尖点点它的鼻尖,触手是冰凉的坚/硬,“温柏义。”
“嗯。”
“我离婚了。”
镜头一抖,手机哐啷砸掉在地上。周扒皮吓得缩到墙角,见无事发生,又试探地走回到手机旁,继续拱手机。
温柏义目光落在电视柜,放空了片刻,拾起手机,“领证了吗?”
“嗯。”
“累了?”
“嗯,”她躺在床上连腿都抬不动,好像被分尸了一样,“好累啊......”
“睡一觉会好多。”过程应该不容易。
“睡了一觉了,但还是好累。”她形容,“累到想见你,却爬不起来。”
“那我来见你?”
“......好的呀!”
温柏义在家坐了会,给周扒皮系上了狗绳,出了门。
玉鼎距离老城市区约十公里车程,门禁系统需要人脸识别登记,他录入访客信息时犹豫了一下。
可以吗?方便吗?合适吗?
门铃响时,秦苒恢复了少许元气,她扑进温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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