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万大军离京前去池州的同时,许自慎也从坪都离开,在坪都北面的奉天府灵州与他们的大军对上。
谢如琢兴致勃勃地御驾亲征,事实上去了之后他就被丢在了灵州州衙里,哪也不许去,外面打得昏天黑地也与他无关。
为此谢如琢每天气得黑着脸,还没少骂一两句沈辞,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以为皇帝和沈将军要大吵一架了,还寻思着沈将军也真是的,纵使你是主将,但皇帝在这,怎么着也得给个面子吧,你倒好,手段强硬绝不松口地把皇帝摁进州衙里,自己跑没影了,皇帝出去一次就上了个奏本批评了一番,早晚要被皇帝给收拾了。
谁知皇帝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嘴上不痛不痒地骂几句就没有接下来的事了,沈辞做得再过分也毫无动静,动嘴皮子却不动手,于是众人又明白了,皇帝与沈将军当真是君臣情深,这世上不仅只有皇帝能治住浑身带刺的沈将军,还只有沈将军能治住偶尔任性的皇帝。
谢如琢这一场御驾亲征就演变成了做做样子,来了灵州州衙后,连军务都没摸过一点,成日待在州衙喝茶下棋,天气好就在园子里走一圈,出门是不可能的,因为沈将军觉得城里也不安全,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本是豪情壮志要来驰骋疆场的,最后竟变成待在园子里提前养老,谢如琢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在作死还是变着法地想偷懒,故意来这远离孙秉德等文官的唠叨。
不过他也确实在战事上只能纸上谈兵,真要真刀真枪的实战,指不定酿成什么祸事,他来池州走一遭也是为了给从前的大虞找补面子,振奋士气和人心,当年那般窝囊地弃城而逃,如今也该光明正大地杀回来,夺回属于大虞的一切。
谢如琢闲着没事,灵机一动,开始每天写字帖,问州衙的官员要来了一本诗集一本词集,慢慢一篇篇抄下来,再找人装订成册。
坪都都快回了,江南还会远吗?
说好的让沈辞练字,可不能让这人给逃了,既然沈辞自己说喜欢他的字,想日日临摹观瞻,那当然要遂了沈辞的意,辛苦些抄两本字帖也是应该的。
而且这字帖多好,既能让沈辞练字,也能学学诗词,说不定以后还能和他吟诗作对一番,那日子一定更为舒畅。
从乐州逃出来,顶着御驾亲征的名头,最后坐在州衙为沈将军写字帖,谢如琢也觉得这真是千古奇闻。
何小满会隔几天把京中重要的事写成信报寄过来,一些重要的奏本也会誊抄一份一起寄到他手上,让他随时能掌握京中的动向,不出他所料,孙秉德等人并没有什么大动作,前世的十年确实太长了,等要回时许多人已经没有了兴致,可这一世离开故都近五年,这时间并不算长,决战在即,大家还是都有几分紧张和期待的,也都巴望着能够一雪前耻。
前线的战报也会每日及时地送到他这里,他在这边优哉游哉,并不妨碍沈辞与许自慎的动作,两人甫一照面就打了一场硬仗,从灵州打到邶州,许自慎也是不要命了,比从前的攻势更为凶猛,还喜欢夜袭,倒是把大虞的士兵累得够呛,夜间都不敢睡觉,生怕许自慎悄无声息地又找上门来了。
不过坪都附近的地形沈辞太过熟悉,前世决战也注定印象深刻,该从哪里突袭,哪里伏击,沈辞都一清二楚,谢如琢对此毫不担心。
三月初他们进驻灵州,三月底攻下邶州,谢如琢收到两封信,两块石头。
四月谢如琢离开灵州,往南挪了点儿,去了沈辞新攻下的崇州,继续写未完的字帖,力求字字端正清秀,三岁小孩也适合练习,又收到了两块新的石头。
五月到六月,沈辞与许自慎一直僵持在坪都东北方五十里的青州,这是坪都最后一道防线,过了青州,一马平川,可以直接进入坪都。
都到了这地步,许自慎还是不愿放弃,依然在拼着最后一点积蓄与他们死战,拖得他们也消耗巨大,双方互有伤亡。
其他人都没有想到,青州竟能焦灼近两个月,然而谢如琢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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