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睡前这一段对话的缘故,庄宴做了一宿的梦。
冒牌货所有渣过的人,钓过的鱼,辜负过的亲朋好友,齐齐高举火炬棒,追着庄宴跑。一边跑,还一边喊挖肾挖腺体的口号。
天还没亮,庄宴就吓醒了。
庄宴心跳砰砰的,打开光脑,又看了一眼秦和瑜的ABO法制教育课件。
等心情平复下来,再躺回床上,却忽然发现自己有点睡不着。
翻来覆去了很久,庄宴最终懵懵地坐起来。
并且思考了一下人生。
……需要对冒牌货猥亵受害者陈厄,采取非常极端的赔罪方式吗?
不行吧。
人生这么宝贵,他还要继续向哥哥和妈妈道歉呢。
而且归根结底也不是自己的错,所以不论进监狱还是下火葬场,都显得很冤枉。
既然如此,那就只好普普通通地,对陈厄负起这个责任了。
这么一想,庄宴忽然觉得,自从夺回身体以来,他其实,态度还挺好的。
该删除的鱼,都删除了;该拉黑的暧昧对象,全拉黑了。人际关系干干净净,不剩下一丁点污点。
自己这边已经做好准备。
……就是不知道陈厄是怎么想的。
庄宴从小就聪明,记忆力强。不管是课本上的知识,还是跟着庄晋使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坏,他都学得很快。
唯一不太擅长的,是揣摩复杂人心。
他的喜欢和不喜欢都来得简单,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
唯独陈厄这人,性格偏激乖戾,经常在好和不好,喜欢和不喜欢之间反复横跳。
还记得小时候,陈厄心情好的话,愿意让庄宴伏在自己背上,载着他从高处飞下来。心情不好的话,甚至不愿意听庄宴礼貌性地喊一声陈厄哥哥。
如果不是冒牌货惹出来的事。
庄宴应该会按部就班地长大,跟陈厄渐行渐远。
毕竟,陈厄只能算是一个以前家住得比较近的,差了好几届的同学而已。
……
但现在不一样了,从下定决心之后,庄宴在通讯录里看到陈厄这两个字,都觉得有一种责任感的光辉笼罩在上面。
不过具体该怎么做呢?
再向秦和瑜场外求助,显然是不现实的。正义使者小秦同学,只会传授那种把人送进去的负责方式。
庄宴咬着指甲,万分纠结地发送消息给陈厄:“周末有空吗?”
点下发送的一瞬间,忽然感觉到释然和轻松。
只要用博弈论的思路,把模型稍微简单化一下――
如果陈厄理人了,那就继续负责。
如果陈厄不理人,这说明……暂时不需要负责!
仿佛推开一块压在心头的巨石,庄宴放下光脑,摊平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睡意就涌上来,他睫毛颤颤地陷入梦乡。
凌晨。
与边境部队开完一场很长的会,时间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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