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不告而出,经了召王妃的求情,召王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责罚她;而学堂,她也终于没有再去,只是常常泡在藏书楼里,寻着那些有关大兴有关双歧的蛛丝马迹,余下的时候便练习包婆婆给她的剑法,还央求召王妃给她请教习师父。
召王妃起先不肯,但耐不住她缠磨,最终还是应承,叫禁军统领隔三差五来指点一回。
召王却似是已对她失望透顶,也懒得管束,都由着她去。
两父女平素见了面,也只是淡淡地打个招呼,决不肯多说一句话。
召王妃倒是想缓和二人关系,可惜努力几番,终归是没有用处,末了也只得不甘不愿地放弃,私下里只道二人是“两个冤家”。
光阴如斯而逝,皇宫的草绿了几回,檐下的燕换了又换,当年粉雕玉琢的小丫头也出落成娉婷少女,舞剑时的身姿愈发翩然。
诗盈等一众宫人早看惯她舞刀弄剑,再不似一开始提心吊胆生怕小祖宗伤了自己,反而有余心讨论她的飒爽英姿,到底是这一式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还是那一招似拂柳分花更惹人注目。
还没争出一个结果,召明磊便大步行了进来,一挥手免去众人见礼,只道有十万火急的要紧事要来商量。
召明娴却没理会他,仍是将那一套剑法从容练完,方才收剑归鞘,接了诗盈递来的茶,喝了一口才道:“什么事?”
召明磊急得彷如头上冒烟脚底踏火,“姐,你跟我来便晓得了。”
召明娴只耸一耸肩,“行吧。”
诗盈几个惯常要跟上去,召明磊却不许她们跟住,召明娴虽觉他隔三差五都要小题大做,也懒得理他,只由着他一路拉她到库房去,“姐,你明白了罢?”
“……不明白。”她扫了一眼进进出出清点礼物的宫人,再算算日子,终于还是赏了他个面子,“他们的皇帝真短命?”
“……不是啊姐,虽然他们的皇帝是又崩了,姐你别笑。”见她毫无所谓地笑,召明磊便不禁发急,“但你没发现嘛?这规制根本不对……”
召明娴耐心向来有限,见他大有把规制如何从头捋过的意思,忙不迭打断他:“你直接说重点要得不?”
“我说着的嘛!”召明磊也着急上火,竟然还冲她嚷嚷起来,“是代国使团!他们是来提亲的!”
召明娴恍然大悟,倒不计较他那不客气,“哦,我晓得了,怪不得你这么急,放心放心,有姐姐在,不会叫父皇棒打鸳鸯……”
召明磊委委屈屈地瞪了她一眼,“姐,不是我啊,是你!是你啊!”
“啷个可能?”召明娴但觉他真是吃了豹子胆,都敢同她消遣,可瞧他时又只见他满脸焦急,反复强调,“是真的!”
“你不晓得,传得有鼻子有眼的,还说是打小就定下的娃娃亲,如今太子长成,便来下聘噻,你若不信,到会馆去看一眼就晓得咯!他们如今就住在那边,那个谁,那代国太子,他也都来了!姐,你莫不信我,这样大事体,我啷个会讲笑哦?”
“就像你说的,这样大事体,我没理由一点风声都不晓得哦。”召明娴仍是将信将疑,“可这么多年,从来都没人提过啊。”
召明磊急得直跺脚,“我也不晓得啷个会如此,可这事千真万确,姐,你得信我!”
“我不是不信你。”召明娴瞧他这等焦急神色,也知他定是不会骗她,但这么一桩事忽然从天而降,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你都晓得的嘛,这个事也太突然,咱们总得先去打听清楚,再好见招拆招。”
“不然便去问母后罢?”召明磊跟着她往回走,“反正姐你一定不能真嫁过去,说是代国啷个强盛,可到底不在跟前,也不知那太子是个娘娘爷爷,你独自一个嫁过去,若是给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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