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硬着头皮问,“这,景王为何当夜与公主您一同离开啊?”
司徒清潇端庄温和地笑着,“陆大人说笑了,皇兄府上遭了山贼报复,王妃世子都命丧于此,王府里亦是一片狼藉,无论如何也不能住人了,所以皇兄暂住了本宫的公主府一晚,公主府的侍女仆人皆能证明。第二日皇兄便自己离去了,随后本宫派人去找,也未找到,这才下落不明的。本宫猜想,皇兄应当是家人突遭劫难,有些精神恍惚吧,毕竟那晚,皇兄精神状况便不是太好。”她微微一笑,“摄政王与皇兄并未起什么冲突,陆大人所说听到摄政王与皇兄争执,恐怕只是因为皇兄精神恍惚,胡乱叫喊造成的误会。”
怎么会这样?司徒清潇每说一句话,陆太傅的脸色便灰败一分。
怎么会不是司徒云昭?景王明明已经遭人谋害了。陆川已如五雷轰顶,他喃喃:“那怎么会……景王为何会亡故?”他已经开始狗急跳墙,“是不是景王走后,景王离开公主府后遭摄政王所害?”
司徒清潇眼底染上一丝冷冽,“陆大人此言差矣。若是如此毫无根据,胡乱揣测的话,岂不是在都城之中的人人都有嫌疑了?”
人人都将怀疑的矛头对准了司徒云昭,但司徒云昭确实没有动手,假的永远成不了真。绝不会有人想到,景王是死在了自己的妹妹,这位大齐长公主,司徒清潇的剑下。
御前侍卫江篱顺势汇报:“皇上,方才在城郊的山崖下发现了景王殿下的尸体,应当是坠崖而亡,与长公主所言相符,也许是景王因失亲之痛一时想不开,或是精神恍惚,一时不慎,跌下了悬崖。”
司徒清潇是司徒家端庄高贵的长公主,景王又是司徒清潇的兄长,有了司徒清潇的一力证明,又有那么多言之凿凿的证人,公主府内,府外的,皇宫内外的皆有,不必传唤其他证人,大家心中也有了谱,还有何人会不相信?
茯苓和孟太尉等人都放下心来,他们看着司徒清潇的眼神都有了一丝了然和谢意。
每个人都面色各异,只有司徒云昭却仍旧面色冷淡,无论是司徒清潇开口,还是解释结束之后,她
都没有一丝表情。
司徒清洛面容发僵,声音发干,“那此事,应当是个误会……陆爱卿,快……快向摄政王请罪。”
陆川见事情已经无有回旋的余地了,心凉了大半,司徒云昭必定会大发雷霆,他赶忙磕头,“摄政王,是臣一时疏忽,没有看清听清便谎报情况,是臣的错,摄政王饶命——”
司徒云昭站起身来,走到龙案前,淡然地看着陆川,“此事是何人指使你刻意为之,你若现在当众供出,本王可以免去你的罪责。”
司徒云昭不抬眼也知是谁在身后指使,若是陆太傅的亲侄可以供出他来,便省去了不少事了。
陆川已经惶恐到极点,司徒云昭偏偏抛出一个极具诱.惑的承诺,他在其中纠结不能,“是……是……”
陆太傅毕竟混迹官场多年,见状为了撇清关系,立刻站起身来,也不求情,直接对着陆川指责道:“你这个孽侄,竟敢公然污蔑摄政王,真是丢我们陆家的脸!”
陆太傅一提陆家,他总算清醒了。陆家是个大家族,陆太傅毕竟是他的叔父,倘若陆太傅出什么事,没有了陆太傅的庇护,整个陆家也会一落千丈。
陆川跪在那里,低着头,“无人指使,是臣一时眼拙,请摄政王恕罪,请摄政王恕罪……”
“本王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知珍惜。”司徒云昭低声唤道:“山瑾。”
山瑾绕到陆川身后,一只手箍住陆川的头抬起来,另一只手顺势抽出短剑,直接割了他的喉。
鲜血喷洒而出,陆川还不及挣扎便断了气,睁着眼睛倒了下去,趴在朱红的地毯上一动不动。
在场女眷孩童多,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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