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决赛场。
    在参赛选手上场之前，作为本场比赛的裁判，荣山率先发话：“特别通知，本场比赛规则将会有微调，上场不一定会死，但不上场，一定会死，这是本次罗天大醮最后一场比赛，请诸位，珍重！”
    “……”
    随着最后的珍重二字落下，原本吵闹的观众席瞬间陷入了沉默，因为入口处，那个男人，来了。
    那个浑身覆盖金光的男人，抓着什么东西走了进来。
    “灵玉，不是说好了不整花活了吗？”老天师有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昨天可是好说歹说才劝好，让张沐泽别在决赛上给大家上解剖课，场面太刺激的话后续不好处理，而且影响也不好。
    可现在这金光闪闪的，里面包着的……
    “师父，师兄不整花活啊，那金光里就几个脑袋而已。”张灵玉解释道。
    “没有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老天师再次确认道。
    “没有，师兄说没必要了，到目前为止，他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张灵玉说道。
    “那就好。”老天师松了一口气。
    一旁来观赛的一众老领导面露古怪。
    几个脑袋而已？还那就好？
    你现在对他的要求已经这么低了吗？
    “咳咳，确实已经够意思了。”任菲小声道。
    “他原本可是打算给大家上一场沉浸式体验的解剖课的，现在就带几个脑袋上来，真的够给面子了。”
    “解剖课？”一个曾经在学校里跟张沐泽有所接触的老头面露疑惑。
    张沐泽还学临床解剖的？
    “呃……”任菲有些不好描述，想了想，将一旁的黑管儿拉了过来，在他身前比了几个生动形象的手势。
    挖心，断肠，分尸，去骨，剥皮……
    “停停停！”另一个老教授连忙打断，他已经能想象到那种场面了。
    “不是，你们确定他没事儿？”
    这种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能做出来的吧？
    “呃……”
    几位大区负责人面露迟疑。
    说实话，任菲描述的已经很保守了，张沐泽和肖自在之前弄出来的那场面，殡仪馆里搞遗容修复的那些老师傅或许扛得住，其他人……反正他们是扛不住的。
    至于张沐泽的心理有没有问题……
    众人齐齐望向老天师。
    “放心，他不伤无辜的。”老天师安慰道。
    “那要不是无辜……”徐四试探道。
    “……”
    老天师没有再说话，只是笑呵呵的看向比赛场地。
    徐四也不问了，虽说他早就有心理准备了，问一下，也只是给这些领导打个预防针而已。
    老天师的意思也很清楚，如果不是无辜，那就纯粹是看张沐泽的心情了，他反正是不管的，毕竟，都说了，不是无辜。
    但是，无辜，这又该如何定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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