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听了苏老太太的话,也觉得是道理。
她自己跟海姐姐住了几年,自然是觉得俩人跟亲姐妹差不多,关系到底是亲近的。可是苏家的姐妹呢?!以往都没有见过,就这么突然带去做客,实在是有一些太过突然了,还是先问一问保险一些。
有了主意的林黛玉,自然是回自己的院子去,先打发身边伺候的人去贾家,问一问贾家是怎么安排的。
苏老太林黛玉走了之后,才跟自己身边伺候的老奴笑道:“老头子原先让我去接她来府中住的时候,我是不大愿意的。林如海虽然是他的外甥,可是你瞧他当年做的那件事儿,哪有半点儿探花郎的风度?不过是瞧着人家姑娘长得漂亮了些,便跑回家,不管不顾的要让自己的母亲上门提亲。这也就是林家的儿子,若是我家的儿子这般,早就被我一棒子给打残了。”
“为了这件事情,舅甥二人闹的是都不怎么来往了。说实话,当日若不是看着小姑子年纪轻轻就守寡,守着自己的独子过活,我真是恨不得跟他把关系断绝干净了来的好。咱们读书人家,最注重的是什么?最注重的就是信誉、诚信二字。他本就是老爷子的外甥,老爷子在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不过是想着亲上加亲罢了。可他可倒好,即便这门亲事,是他娘跟他舅舅定下的,而且还是口头约定,可这件事情也是定下了的,他若是不乐意,就该找到他舅舅和我,好好的把这件事情给说清楚了,体体面面的,把这件事情办的干干净净的,这才是体面。”
“可是你看看他干的是什么事儿呀?!”苏老太太说着,都忍不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人老了,就会忍不住想起年轻时候的事情。以前没有注意的一些小事,当时不怎么在意,或者说,当时自己告诉自己别在意,可是当自己年老之后,再回想起来时,心里始终还是有些疙瘩的。苏老太太现在就是如此。
“罢了,都是陈年往事了,我还提这个事儿干嘛呀?只是我没想到,这小子倒是个脸皮厚的。以前为了让自己妻子心里舒坦,硬是硬着头皮,挺着不跟咱
们家联系。现在呢,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声誉上要吃亏了。又眼巴巴地写信到他舅舅跟前儿,又是哭又是求的,你说,这是什么事儿啊?!”
老妈妈是苏老太太身边伺候了一辈子的老人了,她年纪小的时候,便被卖给了苏老太太家做奴婢,后来又跟着苏老太太出嫁到了苏家。原本老太太的意思是,给她找一个好人家嫁了,若她实在是舍不得自己,大不了等出嫁之后,生了孩子还回她身边来伺候,做一个管事媳妇儿就是了。
只是老妈妈性子是个拧的,说什么也不肯嫁。老太太后来把她逼急了,她就自梳,以此来留在老太太的身边。老太太见此,也拿她没办法了,她就这么在老太太身边伺候了一辈子。如今老太太已经上了年纪,上了年纪的人,就喜欢跟人聊点儿以前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个时候,老太太反倒是离不开老妈妈了。
“您还在为这事儿生气呀?要奴婢说呀,您就是太小气了,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您还记得?”老妈妈看了一眼老太太,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怎么就小气了?你这老货,真是越老,说话越不中听了。”老太太听了这话,瞬间就不高兴了。
“奴婢只不过说了两句实话,您还不乐意?”瞧着老太太不高兴,老妈妈也不惯着她,反倒是实话实说:“当年你嫁到这家来的时候,姑老太太还没有出嫁呢,你们二人又相处的那般好。要不是你们姑嫂二人的关系好,老太爷想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林大人,您会乐意?您当时不就想着,姑老太太一辈子,也就是在娘家做姑娘的时候,享过两天清福,可出嫁之后呢?日子就没有过的顺坦过,更是年纪轻轻就守了寡。若是自家女儿嫁给她做了儿媳妇儿,这又是婆婆,又是姑母的,自然也要贴心一些,也好让姑老太太能够安享晚年。您当时不是这么想的?!”
“唉!”老太太听了这话,没有反对,反到是沉默的叹了一口气:“我当时可不就是这么想着的嘛。我现在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都觉得恍如隔世。你说,当年我嫁到这府里来的时候,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呢,梳着一个双丫髻,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我,问我
是不是她嫂子?我说我是,她当时就笑开了,拉着我的手,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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