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甜甜本来以为昨晚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可她早上跟傅琛打招呼的时候，他表情很冷漠，一脸不想理她的样子。
    学习的时候，更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全程低头。
    现在，梨木的书桌，阮甜甜细白的小手撑着下巴，低头看着傅琛写完例题的习题册，漂亮的眉头，皱的很深。
    少年强劲肆意的黑色字体，笔下的答案却让人心惊。
    一起团体恶性伤人事件，他不仅对犯罪案例的受害者没有同情心，甚至能找出漏洞，利用法律条文去替罪犯规避风险，减少罪犯的刑罚。
    她气的站了起来，软白的手拿着习题册，垂眸望着面无表情的少年，“傅琛！”
    少年抬头，漆黑的眸，沉沉的。
    阮甜甜深吸一口气，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能生气，不能生气，也许有原因呢，“这习题的答案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少年缓缓开口。
    阮甜甜望着一脸无辜的少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捏紧了习题册，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你这个答案有问题。”
    少年漆黑的眸盯着她那双清澈的眸，故意道：“不对吗？这就是我的答案。”
    “不对！”阮甜甜摇头，捏着习题册的指尖发白，她认真看着少年，给他解释“傅琛法律是用来维护社会秩序，而不是……而不是利用漏洞去帮罪犯开脱。”
    她不清楚为什么昨天的傅琛还好好的，为什么今天突然这个样子。
    是因为昨天事情，他还在生气，还是因为什么，为什么事情突然就变成了这样。
    少年忽然就站了起来。
    阮甜甜一愣，心跳的极快，不自觉往后退了几步。
    傅琛垂眸，阴沉沉的盯着少女，他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之前可以敷衍对方，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愿意。
    他看着少女，一字一句，残忍道：“对与错，都在法律条款里。是你认为公正公平的法律他开脱，而不是我，”
    
    一阵寒意弥漫在四周，阮甜甜冷的忍不住心一跳。
    她知道有很多无良律师会通过法律去维护一些犯罪的有钱人，可是她没想到傅琛刚学法，就有这个想法。
    她低头看着对方，漂亮的少年，垂下鸦羽般浓密的眼睫，修长的指尖轻轻捏着笔，情绪平静到可怕。
    
    阮甜甜脑海里突然有一个非常可怕的念头，心脏更是跳的飞快。
    今天习题册的答案才是他真的想法，前几天的他才是故意敷衍她。
    今天的这个他，才真的他。
    像是感应到她的视线，少年抬头，朝她恶劣的笑了一下。
    阮甜甜惊睁大眼睛，紧握习题册的指尖的发白。
    是了。
    前几天的他是伪装的，今天的才是真的他。
    漠视生命，无视法律，冷漠无情。
    “你是不是前几天都在敷衍我？”少女嗓音微哑。
    傅琛朝前一步，看着惊恐不已的少女，漆黑的眸单纯无害，“恩，所以呢？”
    这样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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