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居悠打开门进屋,跑到房间扑在大床上,脸还在发烫。
手机在兜里震动,她以为是慕西,拿出来一看却是宋粤莎,她坐起来接电话:“喂,莎莎。”
“悠悠,你在家吗?”宋粤莎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刚刚哭过。
“我在啊,你怎么了?”林居悠问。
宋粤莎沉默了好几秒,忽然笑着道:“没事,我高兴。”
林居悠和她多年朋友,哪会听不出来她的情绪不对劲,着急地追问:“莎莎,你到底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悠悠,”宋粤莎喊她,隔了好一会儿才接上下文,“我爸妈终于决定离婚了。”
林居悠一愣。
她和宋粤莎认识几年了,两人还没无话不谈的时候,她就知道她父母的感情不好,经常吵架,有时候还会大打出手。
宋粤莎的父亲生意做得不错,在外面花天酒地,宋母也都心知肚明,却死死拖着不愿意分开,同时又无法对宋父的浪荡置若罔闻。
她喜欢喝酒,每天在家的状态就是红酒和高脚杯不离手,每次宋父回家,只要在他身上闻到一点点其他的味道,她便无止境地撒泼。
宋粤莎小的时候,宋父为了顾及她的感受,会忍着宋母的行为,最多就是少回家或者回晚一点,尽量避免在宋粤莎面前和她吵闹。
后来宋粤莎长大了,两人就不再伪装了,时常当着她的面吵得不可开交,宋粤莎烦不胜烦,一毕业就从家里搬了出来。
宋母一个人在家,脾气越发暴躁,给她打电话说不了两句好话就骂她没良心,知道她在南国花景打工就骂她贱人。
宋粤莎一一听着,开始还会难过得躲起来哭,直至现在,基本上麻木了。
但她始终心软,做不到一眼都不去看她爸妈,今晚宋母生日,她本是要回去陪她吃顿饭的,但好死不死,宋父也在。
在也就罢了,生日嘛,能耐住性子吃个饭就行,可宋父不知刚从哪个酒会过来,衣服上都是杂七杂八的味道。
宋母一闻,哪里受得了,当场就炸了,两人又是一顿昏天黑的争吵。
宋母情绪激动,拎起桌上的红酒瓶子就要砸宋父,后者当然不可能乖乖站着让她砸,两人拉扯之间,那红酒瓶子摔在了宋粤莎头上。
红酒的软木塞子早就被拔掉了,酒液流出来,淋了她一脸,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的脑袋没能把酒瓶砸碎,她没受伤。
而两个当事人浑然不觉,把桌上的能摔的东西都摔了,宋粤莎前去垃架,反而被推倒在地,腿被碎玻璃划得鲜血淋漓。
她又生气又无力,抓起自己的包包夺门而出,跑了几步,隐约听见她妈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离婚!”
离了好,宋粤莎想,离了自己过自己的,放过彼此,大家都好过。
林居悠赶到海边的时候,宋粤莎坐在潮湿的沙滩上,静静地看着浅浅起伏的海面,宛如一尊失了灵魂的木偶。
六月份的中南市,白天的气温不高不低,十分适合旅游,但到了晚上,夜风依旧带着凉意,尤其是海边,吹久了一定感冒。
宋粤莎身上只穿着单薄的短袖和热裤,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已经快被冻僵了,但不想挪一丁点,甚至在想,就这么死在这里,也挺好的。
肩头一暖,身上盖了一件外套,林居悠把她拉起来,看着她血液凝固的小腿直皱眉:“我们先去医院。”
宋粤莎一把抱住她,脑袋埋在她肩上,忽然放声大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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