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接触之后,我与他共处的时间虽然变多,但他果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
而且老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对我而言,这样实在很难过,但若跟他提起这件事,感觉他会更加生气,所以我什么也不能说。
因为两人的个性都是这样,就算在一起,交谈的次数也寥寥可数,即便有也是三言两语就结束。不能说谈话谈得很愉快,都是有一句没一句,断断续续的。我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却不晓得我的心意是否有传达给他。
是的——若要打比方的话,总觉得他看我的感觉,就像在看一只莫名其妙的生物。
西园幽子〈又爱又恨〉
从有美姊那里听到她与景介的状况,已过了近一个月。
到头来我完全没有问景介任何事情。
有美姊偶尔会传简讯催促我,但我都是这样回的:
「抱歉,今天似乎不适合问他。」
景介的模样其实跟平时没有差别。那天谎称早餐是「水煮蛋」其实是生蛋的那件事,回家后景介甚至也没说什么。
像是——
「真是无聊的恶作剧。」
或
「那是生蛋喔。」
之类的抱怨都没有。冰箱里的蛋的数目并没有变,究竟是被我所写的纸条骗了打破了蛋,还是摸了摸知道是生蛋后自己煮来吃,他什么也没跟我说。
然而这就是景介的个性,从小时候——现在想起来对景介的回忆很少——为了捉弄他而搞东搞西的,但景介几乎每次都没说什么,只是不理会我。
母亲的解释是:「阿景和爸爸很像,其实很不中用呢。」
事实上由于父亲也是个很少对我说话,平时就一脸不高兴地歪着嘴的人,所以我才觉得「性别相同的家人就是这么回事吧」。
然而随着年纪增长,听到或看到其他家兄弟一起出去玩的机会增加,才体认到其实我家并不正常。
也就是说,父亲跟景介才是奇怪的人。
但是(虽不清楚详情)父亲是在某领域相当优秀的技术人员,景介则是在学业与运动两方面都很优秀的优等生,结果只有我一直感到自卑。
总之,我们的兄弟关系就是这样,就算想问些什么事也会有顾虑。快到中午才终于起床去大学上课的景介,与还算勤奋向学的高中生的我,光是生活步调上的差异就十分显着了,连碰面的机会都很少。
虽然对有美姊不好意思,但我就这么含糊地敷衍了事过去,希望他们能靠彼此在生活上的交流设法解决这件事。
我光烦自己的事就很头大了。
那天之后,我一直没有与东云两人出去的机会。
因为接受喜多川脚本的委托,反而成为东云的负担。
「对不起喔。脚本一直都写不顺……但若不在暑假前完成,会造成大家的困扰,所以我想再努力看看……」
我传简讯约她出来却得到这样的回答。
毕竟我是传话的人,被这么拒绝我也无法跟她闹脾气。
「知道了,加油吧。」
我觉得她已经很努力了,但回这样的简讯也已耗尽我的全力。
「……小说写得怎样?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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