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川的手握紧又松开:“我很让人讨厌么!”那语气充满了对自己的否定,这感觉许是他从来没有摆脱,从阿寺去世,他一直都是这样。他抬脚缓慢地转身:“我知道了,可能我才是那个不该出现的人吧。”
“……不是……”林羽忽然对着他喊着。那一瞬间李忆川的眼神中又有了一丝光亮。
“我跟你回去。”怎么办,又是看到他不知所措的一天。
回到公寓林羽直接无视李忆川,倒不是因为逃避,那就是气不过,她好像自己将自己推进了李忆川的陷阱里。林羽真的要被他气死了。
“李忆川你放我下来,我最后再讲一次,一,二,三……”林羽皱着眉头,语气开始变得生硬。
公寓,林羽的房间,卧室的床,李忆川将她放下:“我真的服了,没人教过你怎么追女生嘛?”算了,应该是没有了,当然,连城出的馊主意不算。
“好了,别说话,我不想听。”林羽看着李忆川欲言又止的样子大概知道他想说什么,及时打住。
李忆川抿了抿唇,撇过头眼圈微红,可是:“阿羽,我……我是想说,你可以暂时不接受我,但是能不能不要再离开。我不确定会不会忘了阿寺,但是和你在一起时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这两者又有什么联系呢,她分明不是因为这个。“……”林羽鼓着两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一年的时间她还是没有适应怎么用不同的身份与他相处,她双手攥紧,用力守着她最后的倔强
“阿川……不是,师父,给我点时间……”林羽喉咙处像是塞了厚重的尘土,咳不出来,又咽不下。
“嗯。”为什么要换称呼呢,李忆川苦笑。
门口偷听的三人听到渐渐靠近门口的脚步慌忙逃离门口处。“李忆川,你都缠了她快两年了,该到手了吧,行不行啊你?”手机听筒传出阿鬼的声音,他可是听说了他的酒馆里几人的壮举,因为他倒是吸引了很多客人,阿鬼算是这场壮举里最大的受益者。李忆川看着几人躲在楼道口,盯着他的眼神意味颇多,一时之间也懒得说什么,只是自顾自的下了楼。
对啊,7号酒馆里面林羽闪闪发光的样子很迷人,难怪李忆川会喜欢她。只是为什么呢,都说烈女怕缠郎,这俩人睡也睡了,林羽不会是那种提起裤子不认人的主吧,这样李忆川岂不是很亏?小五想着,一边的脸颊鼓了起来,他就是确定,林羽喜欢李忆川。
武汉开始渐渐暖了,并且暖的很快。
然而贵州的山里冷风吹得依旧猛烈,小儿子被人控制在床上,他刚刚将一位年轻的女老师推下了山崖,母亲哭着求村长不要报警,她是个可怜人,男人早些年采草药掉下山崖摔死了,留下这一对孤儿寡母,当年收留的大儿子也不知去处。说起来还真是个白眼狼,白白将他养大。村里的老少爷们议论着,皆是唉声叹气,“您就看在他们孤儿寡母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年纪稍长一些的妇人带头说着,村长表面同意着,他可是巴不得这样做,这样他便成了这家孤儿寡母的大恩人,不仅如此,自己的儿子也摘得干干净净。村长清清嗓子,装作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这样吧,看在你家男人从前在村里表现还不错,这件事就先搁置,但是不保证能一直瞒下去。你们好自为之吧。”村长扯了扯披在身上的棉质外套,将自己塑造成圣人的模样。李丽娟对着村长三叩九拜,村长在他的一声声感谢声中离开。走的时候还碰倒了腐朽的篱笆,他连扶都懒得扶。崩溃的母亲来到崖边给那个可怜的女老师烧纸钱,涕泗横流。
这下全村都知道她这个傻子儿子杀了人,李丽娟根本不敢出门,她只能趁着人少的时候到山里挖一些野菜充饥,这些天山里下雨,破旧的房子一直在漏雨,本就不保暖的被子这下都被浸湿了。李丽娟收起一床被子试图将它拧干,最后还是苦着脸长叹一声将被子收起,准备等天晴了拿出去晒一下吧。可是总不能不给儿子盖被子吧,没办法,她拿出仅剩的几件旧衣服给儿子裹了一层又一层,终于还算是保暖的。
他守在儿子床前睡了一夜,白日里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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