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芸的身子猛地一僵。
    小风……
    刚刚叫自己妈妈了？
    她的眼睫微微一颤。
    眼眶渐渐湿润。
    握着程可风力道，缓缓加大，认真地说道：
    “放心，妈妈一定会为曾大师报仇。”
    程可风看着她，点了点头。
    其实，这一声妈妈，也没她想得那么难。
    她的唇角微微勾起一丝微笑。
    ……
    这一天，终于到了。
    程可风和苏暮芸等着云霄过来。
    苏暮芸转头看着她，缓缓一笑，“小风，紧张吗？”
    程可风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需要紧张吗？大不了就是失败，不过我没那么容易死，就算是死，也得给老师和兰姨，爷爷他们报了仇。”
    苏暮芸听到她的话，内心感触颇深。
    她缓缓一笑。
    是啊，失败了，顶多一死。
    况且，现在他们一家团聚，能死在一起，也是福气。
    想到这，苏暮芸缓缓伸出手，握在了程可风的手背上，轻轻一笑。
    “放心，就算死，妈妈也会保住你。”
    她们两人虽然全程都带着面具。
    但眉眼间的神态，几乎一致。
    程可风抬眸看着她，唇角微微一扬。
    她从小就在死人堆里打滚。
    死亡这个词，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现在，她的心底有了一些牵挂。
    爸爸，妈妈，外公，舅舅，还有……顾哥。
    尤其，这几日，没有见过顾哥，不知他现在如何。
    ……
    破屋内。
    带着人皮面具的顾非墨，泡在药桶里，看着眼前的人，神色莫名。
    庄叔低头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小子，起来吧。”
    顾非墨蹙了蹙眉，缓缓从药桶里站了起来，穿上衣服。
    这三天，这个叫庄叔的，每天都让他泡药桶。
    一泡，就是几个小时。
    而泡的药材，每天都会变化。
    他虽不懂药材，但感受得出，自己的身子，正在发生一些细微的变化。
    庄叔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过来吧。”
    顾非墨默默地跟过去。
    庄叔坐在椅子上，神色冷了冷，“跪下。”
    顾非墨微微一顿。
    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庄叔，我做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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