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雷声轰鸣中带着风雨飘摇的声音。闪电如同一个躲在黑暗中的窥视者,雪白的眼睛照亮外面狰狞狂舞的树木的同时也照亮了坐在镜子前的我。
我麻木的用梳子梳着齐腰的长发,一下,两下……镜子里是一张死人一样惨白的脸,只有被我咬的发肿嘴的红唇格外醒目,晶莹的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滑落下来。
心烦气躁的扔下梳子拿起旁边放着的啤酒猛灌了一大口,旁边已经堆了两三个空了的瓶子,显然我已经喝了不少,可是脑子却越发清明。
手机不和时宜的响了起来,本来温馨的铃声在这个没有开灯的房间的上空盘旋,听着竟然有些诡异。
我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拽过了电话,来电标记是:蜜蜜依。
“尚琯梦曦,你跑哪里去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没回来?”接通电话不等我开口,电话里就传出了闺蜜兰依气急败坏的声音。话说她今天一天的语气都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大姨妈来了。
“依依……我今天不回去了,你早点儿睡吧,有什么话明天见面再说。”我不等兰依回答便挂断了电话。看了看手里紧握的酒瓶我又举到嘴边猛喝了一大口,苦涩的味道充斥了我整个口腔,连带我的心都是苦的。
房间里又恢复了死一般的沉寂,整个房间里只有梳妆台上的一点盈盈亮光,那是我的手机发出的。手机的画面停留在一张照片上,一男一女相拥躺在一张床上,男的帅气,女的妖艳,赤裸的胳膊暧昧的纠缠在一起,只要长脑子的都会知道他们干了些什么。
照片里的男人是我交往了一年多的男友楼泽铭,女人则是我的素年死敌虞漫娆,显然这是我男友劈腿的证据。而这张照片的来源正是照片里的女主,虞漫娆甚至嚣张的留言告诉我最好马上去烧香拜佛祈求楼泽铭会回心转意。
果然,情意三千不敌胸前二两肉。我握着酒瓶冷笑着,和疯狗抢骨头不是我尚琯梦曦的性格,与其烧香拜佛祈求劈腿的男人回心转意不如我现实点儿诅咒那对狗男女去下地狱。
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当然不会因为男人劈腿就让他下地狱,那样地狱还不鬼满为患?所以与那满天神佛相比,我更相信——笔仙!
有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起过,包括疼爱我的父母和我最好的闺蜜,不是我想隐瞒而是怕说出来没有人相信。
我曾无数次的做过同一个梦:清冷的月光笼罩着一座古老的宅院。我一身白衣、长发披散、脸带奇怪的白色面具的坐在一张桌子前,左右两边各点了一支白色的蜡烛,跳动的烛火忽暗忽明照在我的脸上。
屋子里的门窗紧闭,明明没有风可是白色的蜡烛却四处乱扭,好像随时都会熄灭。旁边玻璃窗上的倒影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在那张面具眼睛下面的位置有两趟红色的血迹。红的耀眼,白的夺目,红白相间,触目惊心,看起来那红色的血迹好像正从佩戴者的眼睛里一点一滴的流淌出来,甚至都能闻到空气里弥漫的血腥气味。
我的双手紧紧的握着一只笔,最诡异的是我的对面明明没有人,但是却有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紧的覆在我的手上。我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好像是在祈求神祗的护佑又像是用古老的咒语呼唤沉睡亡灵。
梦境里的一切都那么真实,真实的让我每次醒来都怀疑那不只是一个梦而是我真实经历的,真实的让我相信那只笔有着非比寻常的魔力……
我看向墙上挂钟里的时针和分针刚好重合指向数字十二……午夜了,怪不得四周这么寂静,这么清冷,这么……诡异。打了个酒嗝,我的手摸向梳妆台旁边一盏小灯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亮了,昏暗到灯光没有带来一丝一毫的温馨感相反却显得房间里更加的阴森恐怖。我拽过扔在一旁的双肩包胡乱的翻起来,我知道是时候做我要做的事情了。因为我清楚的记得梦里的时间始终停都停留在午夜十二点!
我盯着一梳妆台的零零碎碎拿起了一个速写本和一只铅笔……要知道我是学美术的,这些东西就和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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