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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佳人难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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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于 2021-04-14 0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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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尘萧有妻子。他的妻子是江湖有名的才女慕雨菲。当时,风尘萧一曲《凤求凰》俘获佳人心,引得慕雨菲随他而去,传为一时佳话。谁都知道,风尘萧有多爱他的妻子,若说风尘萧会与慕雨菲分离,没有几人会信。但是思绝若并不觉得风尘萧和其他的男子有何不同。他们看到她,眼里都会点起惊艳的火。
    思绝若挑了慕雨菲不在的时候来找风尘萧。风尘萧在书房,刚看完慕雨菲寄来的书信,提笔正欲回信。
    思绝若一袭白纱,衣袂飘飘,如月宫仙子缓缓落在风尘萧面前。直接道明来意,她敏锐地捕捉到风尘萧眼底的闪烁。
    风尘萧从宇文轩那里大体知道抱雪山庄是极为恐怖的组织。但他却无法无视思绝若绝色的容颜、冰雪的气质、落寞的风姿,每一样都是致命的诱惑。他艰难地将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强自镇定地说:“我不会为抱雪山庄效力的,你请回。”
    思绝若并不意外他会拒绝她,虽然他是第一个拒绝她的人。思绝若说:“我就在你身边,等你想清楚了,我就出现。”
    思绝若说完便不再逗留,消失在风尘萧的视线。她没有离开,而是与他保持若即若离的距离,他看不见她,却能感觉到她淡淡的气息,这气息让他心辕意马,越来越烦躁。
    风尘萧开始做梦,梦里思绝若天仙一般地在她身边,他提笔写字,她为他研墨,红袖添香,春色旎旖……
    这样僵持了一个月,风尘萧衣带渐宽,终于忍不住说:“请你出来吧。”
    思绝若款款出现在他面前,他克制不住地急急将她抱住……
    思绝若忍住恶心的感觉,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发泄她这一个月对他的煎熬,在心里冷笑。果然他也和那些男人一样。究竟是她太过美丽,还是男人太禁不起诱惑?
    就在风尘萧将温香软玉抱满怀时,门开了,耀眼的阳光照在见不得光的他和她身上。风尘萧骤然醒悟,眼中交错着痛苦与悔恨。他知道,一切都已无法挽回了。
    风尘仆仆的慕雨菲虽然难掩一路奔波的疲惫,但神情却因就要见到她的爱人而散发着奕奕光辉。她迫不及待地推开门,却措手不及地看到这突兀的一幕。她的眼中交错着痛苦与绝望。思绝若见慕雨菲,从容地纵身一跃,似一阵风般离去。慕雨菲的眼里揉不得沙子,她要的爱情,容不得瑕疵。她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了。
    失态了好久,慕雨菲恢复镇定,什么也不说,轻轻关上门,静静地离开。即使要走,也不能在他面前失了优雅。她的步子有些凌乱而缓慢。她知道他会追上来,所以她不流泪,但心在淌血她无法止住,那无底洞一般的伤口恐怕此生都难愈合了。
    风尘萧失魂落魄地追上来,急急地拉住她。她冷淡地转身,望着他。他望见她的眼神,突然平静下来。他能说什么?他能请求她的原谅吗?他们都是一样的人,怎容得下这瑕疵!
    于是,只能相顾无语,很久很久。
    最后,慕雨菲打破了沉默,风清云淡地说:“也许你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但你没说,这说明我们之间还有默契,都知道,有些错既然犯下了就无法挽回了,解释也是徒劳。毕竟你曾经对我承诺不会伤我的心,而我也说过,我爱你太多,只许你伤我一次。”
    “雨菲……”风尘萧想伸手抱住风中单薄的她,突然觉得自己的双手已脏,已不配碰她,双手就像他凝咽的话语,定格在半空中。
    慕雨菲突然展颜一笑,那笑像微风吹落的最后一朵莲花般清丽,让风尘萧不敢看。慕雨菲笑着说:“什么都不要说了,没有了爱情,至少让我们还保留自尊。就此别过吧,从此,忘了我,不要来找我,也让我忘了你。”
    话音落定,转身,一直背着他走,一直不回头,早已在心里泛滥成灾的泪终于垂坠成瀑布。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不洒脱,她其实是个胆小鬼,受了这一次伤,就不肯再给这段感情一次机会。只要她肯回头,也许他真的不会再伤她的心,会比以前更爱她。但她终究没有回头,心里的刺,即使是武功盖世的高手,也拨不出来。
    风尘萧望着她毅然离去的背影,全身像被厚厚的冰冻结,久久丝毫未动。他知道真的就此结束了,她不会回头,他太了解她了。因为他的一时迷失和她的不肯原谅,这段用心经营了很久的爱情就这样草草结束了。
    难以形容他的心情,太复杂太沉重太想哭。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已经伤心到忘了哭。况且他就算哭了她也看不到了。如果他会哭,也只是在她面前哭。可是不会有这个机会了。只能抱恨此生了。
    也许多年以后他们会再相遇,但也回不到从前了。毕竟感觉这东西就像雨,落下了就不可能再变成原来的云了。她要他忘了她,是不想他永远对她怀着悔恨。即使分手,她也是心疼他的。
    他太懂她了。那就如她所说的,从此,相忘于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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