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左边痛斥。
凌绝咬牙切齿道:“你二人做出如此无耻歹毒之事,孤就是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留你们一个全尸,已是孤隆恩浩荡。”
很快,便有宫女端着一壶鸠酒呈到陈媚娘面前,将酒杯斟满酒。
陈媚娘如凋零的花朵一般,绽放出最后的笑容,这笑容里饱含着凄绝苦涩。陈媚娘拿起酒杯,缓缓向绛唇靠拢。就在她绛唇微张,将要含恨将鸠酒一饮而尽时,皇太后疾步而来。
“啪!”皇太后一掌抚来,将陈媚娘手里的酒杯抚落,鸠酒洒在陈媚娘的衣袖和衣襟上,如泪痕一般,酒杯落在地上,如心一般,碎成一片一片。
“儿子见过母亲。”凌绝连忙率众人向皇太后行礼。
“皇后乃是一国之母,怎可轻易鸠杀!即便你是一国之君,也不可如此的肆意妄为!”皇太后威严道,一字一字,皆用力敲打着凌绝。若她再来晚一步,她陈家的皇后便一命呜呼了!
凌绝理直气壮道:“皇后与左边有染,此为淫乱之罪;又杀害宇文嫔,此为杀人之罪;命其眼线嫁祸宇文嫔,此为欺君之罪;暗中勾结天牢之狱官,私放左边,此为藐视王法。皇后犯下滔天大罪,罄竹难书,罪不可恕,孤并不觉得赐其鸠酒有何不妥。”
皇太后深吸一口气,沉呤片刻,道:“此事尚有诸多疑点,且待哀家查明事实之后,再作定夺。”
凌绝不悦道:“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母亲还需查明什么?”
“人证物证俱在?这左边来历不明,他的话未必就可信。至于物证,也算不得什么物证。”皇太后从袖里拿出一个玉簪,竟与先前宋之安说在天牢里发现的那一支别无二致,“这玉簪并非独一无二,如何就能断定是天牢里的那支是皇后遗落的?也有可能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仿造来陷害皇后的。”
“母亲……”凌绝一时气结。男人对妻子的忠贞是极为敏感的,一旦产生了猜忌,即便不是真的,男子心中也会极为厌弃。何况如此情景,别说皇太后是拿出一支一模一样的簪子来替后后脱罪,即便她有更有力的证据,凌绝心里也不愿相信皇后是清白的。就好比一块洁白的手帕,不小心沾染了他人的唾沫,即便那唾沫能洗掉,也必是要将那手帕丢弃的。
凌绝沉吟许久,凛然道:“皇太后既然存心要维护皇后,儿子便姑且饶了皇后之命,只将她幽禁于冷宫,何时能其证清白,何时方能从冷宫出来。”
凌绝不想跟皇太后闹得太僵,故而他做出了最大的让步。既然不能要了她的命,那就将她幽禁于冷宫,做个活死人。
陈媚娘仰天一笑,看不出是喜是悲。
皇太后心知凌绝此时是铁了心不愿放过皇后,她很清楚,皇后一旦入了冷宫,皇后之位便名存实亡,再难有所建树。但此时情形毕竟对皇后极为不易,能保住她的性命已不易,毕竟此事触动了男人的底线和尊严,凌绝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皇太后故而只得忍下心中的烦闷,不再置喙,命人将左边押到她宫里,然后陪着皇后向冷宫行去。
凌绝送走了皇太后,便步入寝室去看楼玄鱼。
楼玄鱼听到皇后被打入了冷宫,便屏退众人,露出关切的神情道:“皇上,冷宫过于凄苦,大皇子和二皇子毕竟过于年幼,能不能开恩让他们长大些再随皇后入冷宫?”
凌绝冷哼道:“陈氏这个贱人,她还有何颜面抚养皇子。二皇子是你的骨肉,本就当由你来抚养,皇后失德,大皇子也一并交由你来抚养。”
楼玄鱼大喜,连忙谢恩。她将两位皇子都收于膝下,皇后即便不死,也休想再翻起风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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